南門外,冷涼身前一名黑衣鬥篷男渾身發顫,嘴角發白,臉色鐵青,對著冷涼斷斷續續的講述。
“就在我等衝入大帳前一瞬,隻聽桀桀怪笑傳出,隨即便見到一名灰色人影自天空降落,看去時隻有正常人大小,未料落下時瞬間將周圍百米覆蓋”。
“其方一落地,口鼻噴血,全身紅茫大作,一道道血線飆射四濺,但凡與其相觸者當即化為一灘血水,我親眼見到那帶頭大哥凝丹後期,稍一碰觸那血線,便全身幹癟,眨眼間化為一團粘稠血水,連骨頭都不剩”。
男子仍舊處於極度驚恐之中,再次開口道:“那人麵目中年,卻聲音老脈,一身功法詭異,血線無數,每次催發,都能覆蓋方圓百米,我等方一接觸,便死傷過半,那鬼怪簡直是要人命啊”,說吧,似想起了什麼。
這才鼓起勇氣,顫抖間道:“方才那人說了,再敢踏入營地半步,死無葬身之地”,正說完,營門內一道黑影急速奔來,剛剛見到玄鬼門的隊伍,臉色一喜,下一瞬,話還沒出口,便見一道血絲自身後飆射而來。
在黑影後肩一頓,這黑影全身一顫,臉色煞白間,竟全身白霧繚繞,不多時在此黑影大駭下化為一灘血水,這一幕,頓時令冷涼內心狂震,其旁那凝丹男子趕忙衝冷涼一禮,急匆匆奔向遠處。
冷涼正在躊躇間,身旁接二連三的有黑衣人影閃過,遠遠傳出那陰森的聲音:“桀桀,還是太弱了一些,要是來幾個高階武者的精血,本座定可實力恢複那麼兩三成”,此時一道閃電落下,冷涼隻見一雙腥紅的血眼注視著自己,而那長相詭異的中年竟舔了舔嘴角,冷涼分明看到那舌頭上沾滿鮮血,仿若下一刻自己便要被吸血而亡。
此刻,也不顧身旁眾人,一個轉身,率先遠遁而去。
上空萬米處,數名老者見此一幕,皆是眉頭緊鎖,其中一名老者低語:“星皇子怎會認識這種嗜血邪修,實在有損皇家威嚴”,說完後也是搖頭不止。
其旁眾人紛紛點頭默認,秋先生頗為難為,見眾人望向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正欲開口,卻聽耳旁傳來那媚姑一聲冷哼。
“皇家有何威嚴,隻不過在平常百姓眼中高不可攀罷了,在上界,區區一個皇室”,說完又翻個白眼。
媚姑之言,令諸老頗為鬱悶,但礙於其身份隻能作罷,正在此時,隻見一股微風掃過,隨即三名人出現,正是那麵具男子,紫衣男子和佛陀老者三名皇級武者。
眾人見這三人皆是一愣,隻見三人緩緩落地,麵向秋先生一行老者,其中那麵具男聲開口:“據老夫觀察,這邪修修練的乃是正宗的嗜血大法”,眾人一愣,卻見那佛陀老者嗬嗬一笑道:“嗜血大法在上界乃是血神殿的鎮殿功法,非核心弟子不能修煉”,說完後退一步。
眾人望去時,那紫衣男子接話到:“我等此來,隻為告訴諸位,此功法看似凶殘,嗜血滲人,但並不需食人鮮血,且其既修煉此功,想必其身後絕非我等可以招惹”,說完後,一陣光暈閃過,三人便不見蹤影。
眾老沉思時,金衛營中央大帳內早已議論滔天,喧囂不已,卻見那金衛營總營主五行歸一輕咳一聲,眾人當即禁聲不語。
隻見其緩緩道來:“諸位議論之話題,無非歸結到兩點,第一,這四府底牌盡出,大皇子府的竟是殺手盟,二皇子府的乃是黑虎山,三皇子府的乃是妖界,公主府的卻是鎮國侯,想必諸位已在思考該如何選擇”。
其四下一掃,微微一笑道:“我衛營自古一體,但奪位戰各有千秋,一切全憑本事,各營想加入那座府邸,老夫一概不問,現在說說第二點:此人所修功法頗為邪意,與血殿功法酷似,但卻明顯不同,這自由諸位前輩論斷,我等無需操心”。
此刻,皇宮內,那批閱奏章的國主眼中精光一閃,喃喃道:“又要衛營參與了麼”,隨即暗歎一聲,繼續批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