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宮城的街道並不寬敞,不過那是與王都、秦城、燕城等大城相比,比起其他地方則要寬敞多了,畢竟街寬了方便擺攤嘛。
街上雲遊的、走親訪友的、做買賣的人比比皆是,當然最多的還是來趕今年入學式的學子們。
這條街上各色的商鋪均不少,賣的東西來自南北和東西,各色貨物應有盡有,這番景象倒著實讓那些第一次來學宮之人好奇不已。
雖然這街上商鋪裏稀奇古怪的東西多,但怎麼也比不上躺在毛驢背上打盹的那人來得有意思。
驢背上的自是皇甫承滄,他左手托腮,雙目緊閉任由毛驢信步向前,絲毫不將那些看熱鬧的人當成事,一心想著那監視自己的蘇玉娘會藏在哪裏,越想就越牙癢癢!這妮子,當我皇甫承滄是什麼人,會輸不起嗎?
他不知青青表妹不過是撒了個謊,但他生性自負,哪肯回頭去看蘇玉娘是否真在監視自己,連感知也不願散開。
“君不見啊君不見,今年讓我遇到個比你好玩的家夥,以後本相公就不跟你玩了,找那小子玩去,呸!讓你拽上天。還有那個蘇玉娘,光有對大胸脯,就知道用武力,本相公是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真當我怕你……哼哼……”
“哦,你原來不怕我啊?”
皇甫承滄一個激靈,從驢背上跳了起來,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從自己跟人打賭第一次入女苑被打了一頓後,這聲音便如惡夢般存在於他的意識之中。
“蘇……蘇玉娘!”皇甫承滄瞪著眼前這個胸大於腦的女人,眼睛不自覺的停在了那對傲人的雙峰上,片刻後想起以往的下場,又將視線稍稍下移。
“你看什麼看?”蘇玉娘紮著一頭馬尾,身上卻是碎花小棉襖,那小棉襖想來不是為她量身而製,將那對雙峰給勒得猶為突出,倒著實讓人賞欣悅目。她一幅清秀打扮,臉上絲毫不施脂粉,但眉宇間透著股英氣,跟那張精致的玉容卻有些不搭。
皇甫承滄被她這麼一喝,嚇了一跳,哆嗦了一下,接著說道:“習慣先看那裏……不是,是師弟唐突了,還請蘇師姐見諒!”
蘇玉娘望著皇甫承滄哆嗦的模樣,繃著的小臉突然一鬆,笑了起來,她這笑容在臉上散上,英氣頓時消散去,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那模樣像個鄰家女子般清秀,讓皇甫承滄看得癡了。
“不準再看!”
“噢!師姐怎麼會來這裏?”皇甫承滄眼珠一轉,這胸大無腦的蘇玉娘居然跑來監視自己,真是親表妹啊,果然沒騙我,回去一定好好打賞。
“我……呃,我就是出來隨便轉轉,見你在這裏丟人現眼,心情很好,現在準備回去了。對了,你回去時記得給君師兄的驢喂上點好草料!”蘇玉娘說完,馬尾一甩朝學宮裏走去。
皇甫承滄望著那遠去的佳人,重重呼出了口氣:“還是表妹說得對,隻要見了這惡女人我就裝出一幅害怕的模樣就沒事了。這女人胸大還不說,武功偏偏還那麼高……真是怪物!”
送走了蘇玉娘,皇甫承滄瞅了瞅那頭毛驢:“驢兄,你今天要吃什麼?那西蜀的芝麻糕就別想了,我今天沒帶多少錢。”
毛驢不滿的搖了搖頭,又將頭湊到了皇甫承滄身上,撒嬌般討好。
“你少來了,真吃上癮了?今天就吃玉花糕了,把它給我當蘇玉娘,好好吃,吃完拉一大堆臭屎,讓君不見給你打掃!”皇甫承滄得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