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今年他送的五顆,就一共擁有十五顆珠子,他的用意為何呢?
閻蘿兒小心翼翼收好盒子,待見到帝肆再問問這件事情……
匆匆過去幾日,整個帝家的人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閻蘿兒好些天未曾見到帝肆,當正想到帝肆院裏找他時,卻遇到匆忙走出院子的駱悠桔……
“娘!”閻蘿兒見她神急有些焦急,連忙喚道。
經過帝後的事情,她也想通了,駱悠桔必竟是她的親娘,如果她真的不喜歡自己,當年也不會讓閻麟犧牲,來換取‘帝青’的小命,而這些年,駱悠桔一直處於內心煎熬,痛苦之中,根本無法好好照顧自己的孩子……
駱悠桔聽到閻蘿兒聲音,不由一怔,麵容動容欣喜,閻蘿兒多久未喊過她娘了?這是否意味著她已原諒自己?
“娘要去哪?”閻蘿兒疑惑問道。
駱悠桔微微一歎:“今日是清蓮的生辰,我答應過姐姐,要替她送禮過去……”
閻蘿兒聽到駱清蓮,當即想起帝夏在數日前所說的話,連忙說道:“我陪您一塊去,我有些話想對駱清蓮說……”
駱悠桔掃量她的肚子,遲疑半會,最後點點頭……
半柱香之後,兩人乘坐帝家下人準備好的馬車,先來到駱家取走駱薔薇留下的東西,立刻調轉馬頭,來到白純的後院。
之前,經過名香樓,閻蘿兒看到豔麗正指揮著幾名下人拆下名香樓的牌子,而且好幾位名香樓的姑娘提著包袱笑盈盈離開名香樓,其中一位姑娘,閻蘿兒認識,似乎叫馨紅……
替她們開門的是名小廝,閻蘿兒與駱悠桔走近院內,便立馬往院中的櫻花樹看去,那裏早已沒有大樹的蹤影,寬大的花圃裏隻有一根細高的樹苗,還有新翻的泥土。
白純見到她們的到來,先是一愣,然後告知她們駱清蓮一直躲在房裏,已有好些日子不曾出來,宗族裏的事情都交給駱心沉處理。
閻蘿兒讓駱悠桔先找駱清蓮,白純待駱悠桔一走,悠悠開口說道:“為所愛之人生下的孩子,怎會不疼?當年駱薔薇生下清蓮,駱心宇卻不聞不問,一心隻掛記著修練之事,以駱薔薇在駱家地位,清蓮隻會遭人看不起,她為了兒子,向駱心宇的父親下跪肯求給個名份,當年駱家族長看在清蓮是自家孫子的份上,就讓駱薔薇把駱清蓮過到長子的名下,從此,不許她再過問駱清蓮的事,之後,駱家族長為了家醜不外揚,逼她嫁人,駱薔薇最後選擇嫁入皇族,她曾經跟我說過‘我之所以選擇嫁入皇族,是因為我怕清蓮突然有日會失去駱家這座靠山,那時,他至少有個帝後的娘親……’”
說到這裏,白純眼眶一紅,連忙抬手輕擦眼角的淚水,大廳,頓時陷入了沉沒。
不一會兒,駱悠桔愁一張臉走了回來,閻蘿兒與白純說了聲,便離開了大廳,來到駱清蓮的房門口。
閻蘿兒停在房門口外,迅速掃圈擺滿樂器的房間,最後,目光落在桌案前的男子身上,他的衣發微有零亂,俊魅的麵容帶著絲絲哀傷,鄂下泛起淡淡青暈,鳳目緊緊凝視桌案一盆粉色雕木櫻花樹,薄唇微微輕顫。
他似乎未發現她的到來,怔怔望著精致的雕木櫻花樹出神,嘴裏呢喃著:“不會凋謝的櫻花樹……”
“駱清蓮……”閻蘿兒走前輕聲喚道。
駱清蓮指尖一顫,連忙低下頭,不讓她看到他此刻狼狽的模樣。
閻蘿兒連忙從戒指裏取出一根金色笛子,遞到他的麵前,淡淡一笑:“生日快樂!”
這根笛子是她在竹林裏時,打造出來的,本想鑄造一把琴,但因為礦料不夠,就做了一把笛子,沒想到會派上用場。
“生日快樂?”他疑惑的抬起眼簾望著她。
“呃,就是生辰愉快的意思……”
駱清蓮沒有接過笛子,側過頭,擰起眉心,淡淡說道:“你走吧!”
閻蘿兒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在這個時候,她不可能再提起她與他之間婚約的事情,這簡直是在他傷口上灑鹽,但是,既然來了,也不可能這樣離去……
屋內靜默好一會!
閻蘿兒開口說道:“我認識的駱清蓮,可不是這副模樣的……”
駱清蓮抿抿唇,鳳眸漸漸暗淡,輕吐嘶啞的聲音:“那在你眼裏的駱清蓮是何模樣的?”
閻蘿兒想起初次見駱清蓮的情景:“第一次見到他時,就讓我有種驚豔感覺,唇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意,讓我覺這個人很有自信……”
“當時,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駱清蓮聽到她的話,鳳眸微微亮了起來,戲謔反問道。
閻蘿兒挑了挑眉:“我若真怕,在我們真正第一次見麵時,我早就嚇得叫出來了……”
駱清蓮想起帶著麵具與她在帝府見麵的那次,鳳眸閃過不明情緒,悠悠說道:“那時,我氣帝夏耍我……”
閻蘿兒知道他的意思,是在怪當年帝夏耍他,而且帝肆把她許給了他,之後又給她找了宮烈日這個未婚夫……
駱清蓮微微扯唇,接過她手中的笛子,眼眸又暗了下來:“我知道你來這裏的目的,你走吧!有些事不需要說太明白……”
閻蘿兒輕歎,有些事的確不需要說明白,大家心裏清楚就好!
當她轉身走到房門口,微側過身,見他把笛子放在一旁,置之不理,不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駱清蓮待她一走,拿起金色笛子,悠悠吹了起來……
閻蘿兒聽到悠美的笛聲,腳步頓了頓,從笛聲中,她聽出他的哀傷,他的無奈以及他的祝福……
這樣就夠了,她相信駱清蓮會把所有不快的事情都談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