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轉?前行?
莫言說按照他們那的習慣應該是要前行的,結果我們呼哧喘氣地爬了N節台階後卻發現世事難料——此路已封。果然經驗主義要不得啊要不得。我累得再也走不動,隻好讓莫言陪著歇會。地下涼爽,蟲兒們都歡唱起來,歌聲此起彼伏,為這充斥著死亡氣息的地方添了些生氣。
我和莫言一邊喝水一邊感歎此處乃是避暑聖地,忽聞頭頂一陣異動。
“大哥,委屈你了,這不見天日的也隻有你忍得了。”這個聲音很熟,正是我們厚臉皮的二少爺。不知是成見還是怎的,我總覺著他這語氣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忍得忍得,有什麼忍不得,十幾年的清規都忍了還怕密室裏過幾天。”這個聲音比較沉穩,似乎哪裏聽過,一時想不起來。“和我說說外麵的事。”
“也沒什麼,置了田地產業的輕罰一下以示懲戒,而那些說不清錢財去處的一個不落全自己了斷了。”
“動作到快,都是當年留下的那些?”
“是啊,早知今日,當初就該聽我的斬草除根。”憤怒的二少爺哼了一聲,繼續說道,“祁軒那天的態度你是沒看見!”
“你毒殺人家的父親,還指望人家有什麼好話說?”
“那四隻老狗吃裏扒外,難道不該殺?!”
“我又沒說不該,急什麼。坐下,這些年挨了這麼多打,你的脾氣還是一點沒變。”鳴鳳大表哥吃吃地笑了起來。
“虧你笑得出來,就沒想過青楓的行蹤是怎麼走漏的?你不會,我不會,那還有誰知道,又有誰與這個人交好?”
“子鸞,這話不能亂說!”鳴鳳的聲音顯然急切起來,“依夢對青楓如何,謝世伯為人又如何,你不是不清楚!就算祁軒與依夢從小關係不錯,你也不能因此就……”
“我當然清楚,所以除了你,這話我沒對任何人說過。依我看,事情與祁軒絕脫不了幹係,那晚他看明珠的眼神不對勁,似乎是在怪她壞了自己的好事。不過說到底還得謝謝那姓羅的混賬提親提的及時,否則明珠又怎麼會和莫言連夜出走,要不是他們連夜出走,這會青楓說不定早就遭了不測。”
“你上次告訴我,莫言身上有那塊傳說中的玉牌,還說他想進禁地,你沒告訴他禁地因立教早年的變故已被封上百年了?”
“沒有。”
“說到明珠和莫言,也不知借屍還魂的餿主意誰想出來的。也就是騙騙舅舅、明權這樣的正人君子。”
聽到這,我覺得自己臉上黑線都快下來了。抬眼看看莫言,也沒好到哪去。我想衝出去告訴他們,我們沒騙人,我是真還魂!
“好像是狸花,我給你把它放進來。”一陣重物移動聲後,上方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貓叫。我實在忍不住了,見過懶得起名的沒見過這麼懶的,狸花貓就叫狸花,那要是波斯貓還叫波斯不成?既然懶還不如懶到底,幹脆就叫“貓”得了。
貓咪叫得很愜意,估計正被上麵的人揉搓。依然是我們二少爺的聲音,“要不是狸花不見了,那會我還真不敢確定。”
“狸花跟我這麼多年,我當然要帶它回來。你仔細看,覺不覺得明珠瞪著眼睛看人的樣子和它有點像。”
謝謝大表哥的誇獎,您到沒說我和它毛色像。
“怎麼,對明珠還念念不忘?不如今晚我叫人把莫言支開,再用迷香把明珠迷倒給你送來,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住口!”玩笑開過了,大哥生氣了。這一聲器宇軒昂、氣衝霄漢的喝斥徹底喚醒了我們的記憶,後麵不用再聽下去了。
莫言猜到了那開頭,卻猜不到這結尾……他氣衝衝地拖著我奔向剛剛放過的岔路,一路走一路念叨,“什麼天花,什麼火葬,他敢碰你一根手指頭,我把他們全家都火葬了!”
岔路的盡頭原本是道大門,如今已成一地糟木屑,門內有些光亮,竟是因為用來封堵外麵那扇門的石頭都碎了,令人不禁感慨歲月無情。又是熟悉的貓尿味,看來這果然是狸花的另一個出口。
莫言摸著牆上的石門,激動得幾乎快要落淚。他把自己的玉牌放在門上的凹槽處按了一下,之後輕輕一推就開了。但他並沒叫我過去,而是把門又重新關了起來。
“我們不走嗎?”
“好歹要給大家個交代吧,這麼一走,豈不成了千古懸案?而且有些事不問明白,我不放心。”(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