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了,聽了也是白聽,何苦聽了難受。”我半枕在床頭,“細想起來老天待我們也算不薄,與其生離又終身不得相見,倒不如死別來得幹脆,這樣挺好,斷了他們的念想。”
幾天後莫言結婚了,和我的牌位。新婚之夜,喜樂伴著哭泣響成一片。我在新房裏對著盛裝的新郎,不知該哭該笑。又過了幾日,別人問起他禁地的事,他謊稱兩家先祖頗有淵源,自家祖先的骨灰被埋在禁地,他這個大孝子不過是想給先人磕個頭。
該說的謊都說圓了,我們也該離開了。我的故事停在這裏剛好。
在他們的生命裏,隻有左明珠一人,李悅二字僅僅是個玩笑。沒關係,雖然在他們的故事裏我是雲淡風輕的路人,但在他的故事裏我是唯一的女主角,足矣。
他擔心我被風刮跑,就把我塞進了他買的那隻絹人娃娃裏,太卡通了。他把我放出來時,周圍一片漆黑。他叫我抱著牌位往前麵有光亮的地方走,他會在那等我。
我一直跑一直跑,說不清跑了多久,似乎是幾分鍾又似乎是幾百年。當我推開那道門,熟悉的笑容一如初見,終於……終於哈皮安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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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莫言的房間,噢不對,現在已經是我的房間裏收拾出風景最好的一個角落,用來擺放左明珠也就是我的牌位。自己擺自己的牌位,自己給自己的牌位撣灰,有點意思。看到它就會想到他們,想到他們就覺得心裏滿滿的。
莫言說不能白拐人家姑娘,要還我爹娘的情。我問他,是巨額保險嗎?遭到鄙視。他說要還我爹娘個女兒,我說我爹娘年歲大了再生一個恐怕來不及,再次遭到鄙視。他認為與我這種智商解釋也解釋不清,看了就明白。
於是我看了,我明白了。
“怎麼樣,和真身沒有半點差別。”莫言驕傲地攤開手,“繼承你以前的全部記憶。”
“挺好挺好,我隻有一點不明白,我身邊那隻大尾巴狼是幹什麼的?”我訕訕地指著前麵公交站那兩個再熟悉不過的人影,“你為什麼又騷擾我?”
“男未娶,女未嫁,你情我願怎麼叫騷擾呢?”
“不行,我要告訴我,那人是流氓是變態!”
莫言從後麵將我一把抱住,“別去,想把你自己嚇成瘋子嗎?”
我當然不想,但我更不想便宜變態臭流氓。“不要啊,不要理他~~靠,沒出息的死丫頭,不愧是外貌協會成員,見到帥哥就忘乎所以。”
我看著遠方另一個自己被另一個莫言哄得飄飄然,心裏那叫一個恨。我憤怒地抓起身邊人的衣領,“你個死騙子!”
莫言做純白小羊狀,“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請問我的女俠在哪?”沒錯,我就是在找茬。
“這個嘛,我們要從曆史和文化講起……”莫言清咳一聲,做高深狀,“中國文化傳統之一就是隱逸,隱逸你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我單手叉腰把自己擺成茶壺狀,“廢話,你下麵是不是還要說範蠡攜西施浮一葉扁舟於江湖之上?”
莫言尷尬地搓著手,“這個你既然明白,咱們就說另一種,也就是現代人大多理解的同死生共富貴,這種人主要源於市井遊民,例如……”
“夠了,你在愚弄我!”
“愚弄?太難聽了,我不過開個玩笑而已嘛。”
天啊,什麼時候我的人生才能正經一點呢,人家不想再開玩笑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