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去悲傷,她的臉上浮現出了刻骨的仇恨。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那個下流卑鄙無恥的混蛋來到我家,他居然,居然要強暴我。還威脅我如果我反抗,他就用村長的身份讓村民們驅逐我……是奧利恩救了我,他還打了那個混蛋一頓。安慰了我一陣,奧利恩就回家了,但我沒想到,沒想到……”
女孩再度停了下來,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她的聽眾——基爾和艾克紮依克此時卻是完全兩種心態:魔動劍此時非常氣憤,居然會有這樣的家夥,簡直不配做為人類。而基爾,依然平靜,這樣的故事並沒出乎他的意料。在他幾十年的旅途中,同樣的事他碰到的太多了。
“我沒想到,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奧利恩了。第二天,我沒等到他……他死了……村長對村人說是我,是我……他說我是惡魔的仆人,是我詛咒了奧利恩……但我知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害死了奧利恩。我拚命解釋,但沒人相信我……他們想燒死我……”
她的故事說完了,眼淚再也控製不住落了下來。這是第一次,艾克紮依克第一次如此想殺掉一個人類。赤紅的劍身閃動著寒冷的光芒,散發出凜冽的殺氣。篝火無緣無故地熄滅了。基爾站了起來,拿起正欲發彪的劍,二話不說直接往地上一插,隨著“嚓”的一聲,強大的力道直接將魔動劍的劍身整個沒入地裏。
“你做什麼!”被突然來了一下的艾克紮依克吼到。基爾指了指白發的女孩。
什麼意思?它並不理解基爾的這一動作,不過倒是冷靜了下來,盡管真地很想把那個混蛋村長幹掉。
在那把劍裏的到底是個什麼家夥,它難道不知道剛才散發出了能量波動會直接傷害到那個女孩嗎。怎麼像個女人似的一驚一乍?基爾想道,把它帶在身邊看來還真是個錯誤。盡管這樣想,他還是在地上寫了一行字,順便把艾克紮依克拔了起來,起碼它能說話,這是唯一的用處。
魔動劍看到的話是:你散發出的能量會殺了那個女孩,收斂點。那是她的仇恨,你想她活下去的話,就讓她自己來報仇。現在讓她靜一靜,可能沒什麼用但如果你有辦法就安慰她一下。我不知道你需不需要睡覺,現在休息吧。明天我們回我的家,記住,別告訴她關於我是龍的事。
寫完,基爾重新點燃了篝火,不再管女孩和艾克紮依克他閉上了雙眼。盡管他根本用不著睡眠。
的確,自己疏忽了,看來還沒適應現在這個樣子。以後一定要注意,現在的我不是原來的我了。不過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那時每個人都是互相愛護的。一切都變了啊!那條龍不說話的龍真的很古怪,在印象中並沒有如此強大的龍,他表現出來的力量甚至遠遠在那幾條長老龍之上。他說龍已經滅絕了,那他自己又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救那個女孩,不像另有企圖的樣子……我以後該做什麼呢,我存在的理由已經不在了,我能夠死亡嗎?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看來隻能跟著眼前這條龍了。魔動劍艾克紮依克同樣的迷茫。
良久,艾克紮依克開始試著安慰羅蘭。可能平靜了一點,她和劍攀談了起來直到睡去。
野外的夜色,篝火,迷茫的三者。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