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破了,就再換一件一摸一樣的!信任沒有了,就重新來過!”
回頭,淩霄眼裏的諷刺不減。“重來?你能回到三年前嗎?”
“我能!”緊緊一拽,淩霄被拉了過去。
盯著祁眼睛裏的急切與痛苦,淩霄的眼睛更加冰冷。“你能?你放屁!”
“鬆…手!”
如果,剛才的對視是一場戰爭,無疑,淩霄贏了,可是,情勢往往在成功在即時戲劇性地逆轉。
陣陣嘔意糾結於胸口,淩霄一陣頭暈目眩。
“你怎麼了?”眉緊緊皺起,祁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久病成良醫,祁的醫術倒是比一些江湖郎中強上許多。
拽過淩霄的手腕,祁搭了上去。果真,她有了蒙哥汗的孩子!
“你有了他的孩子!”
胸口的嘔意讓淩霄渾身無力,眼前混混一片,可是勾起嘴角,淩霄笑的很有炫耀性。“是,我和蒙哥的孩子。以後,他會叫我娘,會叫蒙哥汗爹。以後,我們還會有更多的孩子。他們也會有孩子,成天繞在我們的膝下,嬉戲玩耍!”
嫉妒很憤恨燃燒了祁的雙眸,連青白的臉上也因為怒火燃燒而有了些許紅潤。
一把拽過淩霄,祁緊緊摟住了她,強迫她正視著自己。“我不可能讓你生下別人的孩子!既然你懷上了,就墮掉他!你的孩子隻能是我的!”
震驚一閃而過,淩霄的眸中升起熊熊燃燒的怒火和決絕。“那你準備一屍兩命吧!我會拚了性命保護自己的孩子,在我活著的時候,我不會讓他有任何危險,你想害他,除非我死了!”
臂中圈著的纖細腰身挺直堅韌,像是山間的青竹一般。眼前的雙眸也是清冷而決絕。眼前的淩霄就像是一塊堅冰,冰冷而堅硬。
淩霄的個性,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他很清楚。
腰間的手指緊緊地抓在了一起,淩霄後背的衣服緊緊地皺了起來,就像祁的心一樣。
“怎樣?我說到做到!別妄想你能傷到我的孩子!除非我死!”
腰間一緊,淩霄幾乎整個胸膛貼上了祁,身體極力向後頃著,想要遠離那張邪惡的臉。
“回房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能再出房門半步!”一字一頓,祁鐵青的臉像是地獄使者一般,“魚兒!帶小姐回房!”
高喝一聲,魚兒戰戰兢兢地跑了過來。發現祁緊緊地摟著淩霄,氣氛不對,大氣不敢出,愣愣地站在一旁。
腰間的手突然鬆開,淩霄趕緊後退了幾步,和眼前的人保持距離。
“魚兒,帶小姐回房。讓她按時吃藥。如果有什麼閃失,唯你是問!”恨恨地盯著淩霄,話卻是對魚兒說的。
冷笑一下,淩霄默然轉身,由魚兒扶著回了房間。
眼前的清秀身影越來越遠,可是她留在空氣中的苦澀與窒息感卻仍然沒有沒有消散。
眉緊緊地皺著,雙手成拳,關節隱隱發白。
五指伸開,一道金光迅疾而來,落入園中的發簪迅猛地回到了祁手上。發簪在白皙纖長的手指見靈活地遊動著。
信任?我就不信補不了!
孽種……
秋雨瀟瀟,似是不知疲憊一般,下個不停。屋子的磚頭都似被雨水浸淫一般,讓人很有潮濕的壓抑感。
“小姐,您先坐下。”扶著淩霄,魚兒戰戰兢兢,束手立在一旁,不知所措。
嘔意已經退去,臉卻依舊蒼白。
“你下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魚兒惶恐起來,趕緊跪下。“小姐,請饒了魚兒吧。老爺說小姐遲早都會嫁給端王殿下,老爺吩咐府上所有的人都要聽端王殿下的話。魚兒不敢離開小姐半步。”
抬抬手臂,淩霄理了理批在身上的披帛。“起來,就呆在這裏吧。”
一個丫頭而已,和她置什麼氣?
魚兒一聽臉色緩和下來趕緊起身。束手立在一旁,頭低著,眼睛悄悄地盯著淩霄的一舉一動。
知道魚兒的眼光一直粘在自己身上,淩霄當作沒有看見,起身,重新走到窗前。身子微微探了出去,魚兒剛想驚叫,淩霄就轉過頭去,淩厲地掃了她一眼,魚兒立即以手掩口,噤聲。
伸手,冰涼的雨水打在手上,想握住掌中的水,冰冷的雨水卻從指縫中溜了出去。
突然,刺骨的寒意從手指傳向周身。這種寒意,她很熟悉,是魅……
她身上的魅沒有解?那這幾天她為什麼沒有毒發?
“小姐!”看著淩霄癱軟在地上,魚兒驚惶失措趕緊上前將淩霄扶起,“小姐,您該吃藥了。”
剛才被這麼一嚇,她都忘了還要喂淩霄吃藥。
淩霄早已瑟瑟發抖,身不由己。
擰開小瓶子,旖旎的香味溢滿整個房間,倒出來是細細的小丸。
“小姐,吃藥吧。”魚兒的手掌伸了過來,馨香的藥丸就在淩霄的眼前。
“不吃!”剛才還說要讓她墮胎,誰知道這是什麼藥!死也不會吃!
“不吃!我不吃!”用盡權力,淩霄將眼前的藥丸擋了開去,頓時細小的藥丸撒了一地。
眼前,一雙黑色的靴子。
“魚兒,下去。”淡淡地開口,魚兒聞聲默默地下去了。
眼前的人蹲了下來,亦正亦邪的臉出現在淩霄的眼前。“吃吧,是魅的解藥。”
“我不信!就算毒發身亡,我也不吃!”往窗裏縮了縮,淩霄滿臉抗拒。
手指一彈,淩霄定住了,不能再動。
起身,捏開淩霄的嘴,細細的藥丸悶了進去。
無助絕望,淩霄眼裏的水霧閃著屈辱與絕望的光……
“我沒有騙你,真的是魅的解藥。這個解藥叫清。清與魅,絕配。”越來越近的臉讓淩霄恐懼,眼神閃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