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本身在獲得知識成果和準備麵向生活方麵表現出的積極性具有重大意義,盧梭對這個進步思想作了闡述和論證,但他的結論卻極其片麵:兒童本人能夠確定自己學習和發展的路線。這是盧梭教學觀念中消極因素的實質。他沒有研究教學理論,沒有說明有學校實踐中貫徹他的這些思想的方法。雖然如此,盧梭的思想對他同時代人的影響還是非常大的。他的下列思想對教育學的發展具有特殊意義;教學同兒童生活相聯係;研究兒童的本性和發展他們的創造力;勞動是每個人的天然使命,因而要培養兒童進行勞動。
盧梭的思想在瑞士偉大的民主教育家約·亨·裴斯泰洛齊(1746-1827)的著作中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和在實踐中得到了體現。裴斯泰洛齊的教學論同教育學有不可分割的聯係。他認為,教育的最高目的是發揮人民潛在的力量,提高他們對自己力量的信心。
因此,他提出三個手段:培養心靈;發展智慧,這就是擴大觀察範圍,對觀察到的東西進行分析和建立邏輯聯係,而為了表達這一切,還必須熟悉語言;發展道德。
裴斯泰洛齊認為教學是最重要的教育途徑。按他的意見,普通教育應當放在專業教育之前。教學的目的是發展人道主義,和諧地發展人的全部力量和能力,培養熱愛勞動的習慣。教學應當適應學生在教學過程中發展著的心理。裴斯泰洛齊肯定地說,他把教學的最高原則規定為承認直觀性是各種認識的基礎。一切能被感知的物體都有三個特征:數量、形狀和名稱,他由此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不僅要發展兒童的觀察力,還要發展兒童的計算能力、測量能力和語言才能。要教會某種知識,這無疑是必要的,但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發展兒童的感知能力和觀察力。裴斯泰洛齊製定的教學方法,首先具有直觀性和自然順序。觀察物體和現象,用語言表達觀察的內容,這就是智育的基礎。
裴斯泰洛齊的主要功績是,他指出了為教學而研究兒童心理的必要性。
誇美紐斯、盧梭和裴斯泰洛齊提出的進步思想,阿·斯第多惠在晚些時候研究過,十八世紀和十九世紀前半期的其他許多西歐思想家和教育家也研究過。俄國在這個時期也更加緊和更深入地研究了教育思想,代表人物有A·H·拉吉舍夫、B·Γ·別林斯基、H·Γ·車爾尼雪夫斯基、H·A·杜勃羅留波夫、K·Д·烏申斯基和Л··托爾斯泰。這些教育家的貢獻,無法一一詳細說明,下麵僅就他們的思想在教學論曆史上的意義談點看法。
到了十九世紀中葉,教育學構成了一個知識領域,教育和教學的在一般的教育史和教學法著作中,介紹過去傑出教育家的教學論思想的有:H·A·康斯坦丁諾夫、E·H·米定斯基、M·φ·沙巴耶娃:《教育史》,莫斯科1974年版;B·φ·阿斯穆斯:《盧梭》,莫斯科1962年版;φ·φ·科羅列夫、B·E·格穆爾曼合編:《教育學概論》,莫斯科1967年版;還有關於教學論的概括性著作,如Б·П·葉西波夫主編:《教學論原理》,莫斯科1967年版。還有關於一些傑出教育家作品的專題著作,如M·A·達尼洛夫:《烏申斯基的教學論》,莫斯科1948年版;B·A·魏克尚:《托爾斯泰論教育和教學》,莫斯科1953年版;Д·O·洛爾德基帕尼澤:《烏申斯基的教育學說》,梯比裏斯1974年版;B·Я·斯特魯明斯基:《烏申斯基教學論的原理和體係》,莫斯科1957年版,等等。
大小概念比比皆是,還有非常豐富和多方麵的實踐經驗。當時人們感到有必要創立一個基礎理論,把一切有價值的和進步的東西納入一個體係,並探索一些標準,以便堅決拋棄教育學文獻中所有暫時的、過時的東西。就在這個時候,俄國的經濟和文化發生了巨大變化,學校裏新的教育理想和進步要求便在這樣的條件下提了出來,於是教育科學就麵臨了新的任務。
教育思想早在十八世紀的俄國就已經發展得相當迅猛。M··羅蒙諾索夫(1711-1765)通過從啟蒙到科學認識高峰的驚人曆程,用他畢生的活動從行動上闡明了教學論。他最先製定了中學和大學的教學論。
傑出的啟蒙派學者H·Й·諾維柯夫(1744-1818)論證了他的這種思想:從多方麵展開和研究所要研究的教學現象。把學校教學過程作為研究的起點,這個思想是H·Й·諾維柯夫最先提出和論證的。俄羅斯教育家教育觀點的共同特征是尊重兒童的個性,相信他們的素質和發展的可能性。因此,學生自學的思想就得到了論證。
П·Г·列德金(1808-1891)最為鮮明地表達了這種思想:“努力去教,使你的學生逐漸不需要你的教育,也就是要他們漸漸地越來越多地得到一種能力,能使自己成為自己的教育者。”
具有進步意義的新的教學論思想,是由站在完整的哲學唯物主義立場的革命民主主義者H·Г·車爾尼雪夫斯基(1828-1889)和H·A·杜勃羅留波夫(1836-1861)提出來的。在提到培養人戰士、革命者這個任務的時候,他們堅決地批判了當時學校施行的教育。他們肯定地指出,青年教育應該建立在新的基礎上。青年教育無論在內容上還是在方法上,首先和最主要的應該是使學生對事物和生活形成正確的概念,樹立起堅定的信念。它可能成為人的智力發展和道德發展的強有力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