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人,他們來幹什麼?”
人群中一陣議論,說什麼的都有,或以為他們是來尋釁滋事,或以為他們是來打攪嚴家的煉器進程。
但可以肯定的是,按照一貫的作風,這次齊家來人,絕對沒有安什麼好心。
嚴辰看到了一臉肅穆的二長老,以及幾名上代族叔正與齊家來人滿麵寒霜地互相譏諷著。
上了年紀一頭銀發的二長老背著手陰沉說道:“嚴家不歡迎你們,快滾吧!否則,老朽一把年紀,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與他正對麵的齊家家主之弟齊嘯天卻毫無退意:“嚴二長老,你真的連我們一句話都不聽就要趕我們走嗎?嗬嗬,這暴脾氣我今日算是領會了——哎,這是嚴家大爺來了,寒兄近來安好?看這滿臉倦容,你需要休息啊!”
嚴辰歪頭瞥見了嚴寒那布滿血絲的眼睛——想必為煉器付出了很多心血吧!身為家主統領全局,又是最強的煉器師忙於煉器,大小事情都要關注一番……歲月在這位正當年的伯父兩鬢上留下了風霜的痕跡。
嚴寒微微一笑,道:“多謝嘯天賢弟關心了,不過煉器大比在即,那才是要緊事,我身為家主,累一下是應該的——倒是嘯天賢弟貌似很閑的樣子啊!”
“嗬嗬!”齊嘯天不置可否地一笑,“這次我們過來並不是閑著沒事幹,是要跟嚴家主談一樁買賣的。”
“買賣?”嚴寒眉頭一抬,“嚴家和齊家,還有買賣可做?”
“當然……”
齊嘯天的話剛說出口,嚴家眾人裏麵,一名年紀比嚴辰稍大一點的子弟突然衝了出來,對齊嘯天破口大罵道:“呸!滾吧!我們嚴家怎麼會跟你們齊家談生意,你們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河源城裏的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在城內欺淩商販,強定合同,供給他們的利器都要比其他地方品質次價格高!甚至還勾結城外盜匪,交易若是不合你們心意,便做殺人越貨的勾當!滿手血腥肮髒,為達目的不顧廉恥!前些天還派人伏擊過我們嚴家送礦石的運輸隊,殺害了好幾名府中人……還跟我們談生意?!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齊嘯天麵色不改:“喲!這是嚴家哪位少爺?”
“我是……”
他話剛出口,嚴寒便一把將他拽了回去,向著齊嘯天說道:“犬子嚴堅,沒大沒小,讓嘯天賢弟笑話了。”
齊嘯天道:“嗬嗬!年輕人嘛!火氣盛可以理解,不過嘛,也該多教育教育,懂得一下做人的道理,普天之下,強者為王,大道三千,各施手段才是王道!我們齊家能幹出來事情把生意做大那是我們的能耐,你們嚴家做不出來那是你們技不如人!”
“你……老子跟你們拚啦!”
嚴堅握起拳頭又要衝出去,嚴寒一手擋在前麵又把他攔住了。
“犬子如何做人,自有愚兄相教,嘯天賢弟管得也太寬了吧!難道不該提一下你們要做什麼生意嗎?”
這時,二長老蘊含著怒意的聲音也響起了:“嚴寒,跟那種狼心狗肺的玩意兒有什麼生意可談的?他們不是人,是吃人的狼啊!與禽獸有什麼話好講!”
齊嘯天突兀道:“嚴家二長老請注意你的言辭!一把年紀了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要多說!您身子骨可不算硬朗,傷著碰著可能就要命啦!”
“猖狂!”
“齊家人好生無禮!不知羞恥!”
“幹掉他們!”
嚴家的眾人紛紛大怒,一下子就衝了下去,想要和齊家來人相鬥一場。
“滾!”
齊嘯天的轟然一聲中,渾身爆發出一股極為淩厲威嚴的氣勢,一圈赤紅色的靈力波紋從周身炸開,將嚴家衝下去的人頓時彈了回去。
“鑄體境九重!”
不少人失聲道。
“哈哈哈!就是鑄體境九重!”齊家的一名青年男子大笑道,“現在我們齊家不僅是大長老和家主是鑄體境九重修為,連二爺也是鑄體境的修為了,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嚴家眾人的氣氛一下子森然起來。
現在的嚴家,除去年老體衰的老太爺,就隻有家主嚴寒是鑄體境九重修為,相比起來,確實差距太大,真的硬拚,絕不會是對方敵手。
嚴寒走上前去,同樣釋放出一股驚人的靈力波動,和齊嘯天對峙著。
兩人目光如電,互相對視,空氣好像都要凝固了。
轟!
氣勢碰撞之下,齊嘯天踉踉蹌蹌後退了兩步。
“哼……嚴家主果然是久已成名的鑄體境九重高手,在下還是自大了。”
“還是說你們要談什麼生意吧!要是正經事還好,若是來消遣我們的,那就別說我們嚴家怠慢客人了!”
嚴寒的話語一下子變得淩厲嚴肅起來。
“嗬嗬……生意嘛,好說。”齊嘯天轉而笑道,“嚴家主是明白人,知曉利害關係。如果你我兩家正要拚個你死我活,那誰都討不了好,隻能便宜其他人。所以武力衝突實在是下下之道,不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