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凱怒道:“不許你糟蹋我的劍”。他手中的劍越舞越快,為了能夠刺中在眼前晃來晃去的克裏福德,已經不自覺的將實力完全的發揮了出來,可是克裏福德就像是一個看得到卻打不到的目標,似乎眼看的就要被刺中了,卻又差了那麼一點點,這讓金凱總感覺到希望卻又很無奈。
克裏福德笑道:“我可沒有糟蹋它哦,你看看”。說著他把劍在金凱的眼前晃來晃去,看似隨意其實每一下都貼著金凱揮舞的長劍劃過。
“我給它找了一個多麼華麗的劍鞘”果然如克裏福德所說,白色做底的劍鞘上鑲著金色的圖案花紋,在靠近劍柄的一處,還有嵌著一顆綠色的寶石。
“我對它,可比你對它要好。你連個劍鞘都沒有,隨便的在身上綁著還真像一塊廢鐵”克裏福德笑道
金凱怎麼也刺不到克裏福德,他有些急了叫道:“我的東西不用你管”。他現在開始體會到比維斯曾經怎麼也砍不到他的‘痛苦’,這完全是有勁使不出來,無法的發泄。
克裏福德看上去還是那樣不緊不慢,聽了金凱的話他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說道:“現在這東西已經是我的了,我克裏福德男爵搶都手的東西,從來不會還回去。除非…”。
他看著金凱笑道:“你能夠搶回去。不過看你的樣子是不可能了,你完全連我一點邊也沾不上”。
這句話對金凱的打擊很大,讓他覺得所作的一切都是徒勞的,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一絲希望,盼望著金凱的石頭能夠出手,這樣夾擊之下能夠扭轉局麵。可是雲遲遲卻始終不曾出手。
雲遲遲並不是不想出手,而是他不知道如何出手。克裏福德輕易的躲避,讓雲遲遲覺得難以琢磨,不像是那一幫強盜,雲遲遲總能預測到他們移動的軌跡。可是對於克裏福德雲遲遲卻猶豫了。
金凱追著克裏福德,克裏福德引導著方向。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離雲遲遲很近了。雲遲遲開始向後退去,要拉開與兩人的距離。
這時克裏福德卻加速了,一下拉開了與金凱之間的距離。金凱一驚,立刻奮力的追了起來。
雲遲遲也很吃驚,克裏福德竟然是朝著他的方向而來。他剛想加快速度躲避的更遠一點,克裏福德已經到了他的眼前
克裏福德衝著雲遲遲笑道:“扔石頭的少年你要什麼時候出手呢。我說不定會忍不住殺了你的同伴”。
克裏福德像一陣風樣從雲遲遲的身前飄走了。隨後趕到的是風風火火的金凱。
“雲遲遲快動手牽製他,我完全砍不上他啊”金凱急急的說完後,又去追克裏福德了。
因為克裏福德的話,雲遲遲無法再猶豫了,他也跟著克裏福德跑了起來,不過他的跑法有些不同,他跟在兩人身後,不停的調整著角度和方向,以求的出手的時機。
終於雲遲遲在一個他自己感覺勉強算好的情況下出手,石頭呼嘯的飛出蘊含著鬥氣所激發出的威力。
克裏福德正後退著身子拉開與金凱刺來劍之間的距離,石頭直指的正是他所要後退的地方,克裏福德還是一臉微笑,嘴裏正說著話調笑著金凱。他的命運似乎就像很多強盜一樣,在完全無所知的情況被雲遲遲的石頭打中。
不過意外發生了,克裏福德一個打滑,讓他的步子踉蹌起來。他身形不穩搖晃著向著一側擺去。金凱的劍尖從他的麵前晃過,而與此同時雲遲遲飛來的石頭差一點就打中了他的右臂,一切看上去險而又險。
如果金凱是剛開始與克裏福德交手,他一定會認克裏福德走了好運。如果雲遲遲之前沒有看過金凱和克裏福德的打鬥他也會認為那一定是個意外。
可是現在這兩人隻是將眉頭皺的更緊了。
雲遲遲又扔了更多的石頭,他有些陷入和金凱同樣抓狂的境地,金凱是無論如何也想要刺到克裏福德,而雲遲遲卻是一定要打到他。這也加快了雲遲遲投擲的速度。
不過很快的他就有些疲累了,他心中一驚,整個人立刻驚醒起來,他這樣不知節製運用鬥氣的投擲,豈不是有會陷入到在村外練習投擲時的處境。
雲遲遲投擲的石頭慢了下來。
克裏福德馬上感覺了出來,衝著雲遲遲這邊笑道:“怎麼不扔了,我看的出來你是越扔越好了。不過這種水平也隻能打倒比維斯那幫人,我本想看看他們鍛煉的成果,沒想到你們進步的似乎更大一些”。
雲遲遲不願在氣勢上也處在下風,笑道:“你可要小心啊,我放慢了速度隻不過是想看準了時機給你致命的一擊”。
克裏福德讓過金凱的劍,金凱還是連他的衣角也沒有碰到過,克裏福德搖著頭看著金凱笑道:“我眼前的這個這個小子怕是已經近了全力了,他唯一的辦法恐怕就是看我什麼時候累了,能讓他有個機會”。
如此被輕視,金凱聽了勃然大怒,將劍舞的更瘋狂起來,可是還是無法加深半點克利福德的緊迫感。
克裏福德仍舊一臉輕鬆的又衝著雲遲遲說道:“你就不同了,你還有餘地。可以看出你現在扔石頭的穩定性提高了很多,整體上來說有了很大的進步。不過你要明白在我看來你就小孩子,小孩子玩的扔石頭的遊戲是打不上人的。除非你能扔出那天打比維斯的那一擊”。
“哦!”雲遲遲一邊繼續扔著石頭一邊笑道:“這麼說來隻有我能扔出那種石頭,你也躲不過了”。
克裏福德又是一笑,不置可否。過了一會兒他才笑道:“你可以試試啊,說不定有驚喜呢”。
雲遲遲仍然很慢的扔著石頭,不過他努力體驗著充盈,堅強,速度而有力的感覺,正是因為專注於此,他扔擲的石頭威力明顯加強了。
“不錯,不錯”克裏福德誇讚道:“有了很大的進步,可是還是差的很遠。你可要快一點了,不然的話隻怕你的這位夥伴會堅持不住了”。
克裏福德說的自然是金凱,他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疲憊,氣喘的很粗。雖然揮舞長劍攻擊的氣勢不減,但看起來更像是快到了強弩之末的勉力支撐。
雲遲遲看了不由的著急起來,如果金凱實力因為疲累大幅下降的話,那他們恐怕一點勝算都沒有了。不過雲遲遲卻隻能提醒自己更加的冷靜,將心思集中在每一次的投擲中。
又過了一會兒,克裏福德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說道:“進步是有進步,不過在我看來太過緩慢,這樣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打的到我。不如我來幫你吧”。克裏福德說完神秘的一笑。
在雲遲遲和金凱滿懷猜疑又不安的注視下,他‘噌’的一聲將金凱的那把劍衝劍鞘裏拔了出來。
“真是一把好…堅硬的劍”克裏福德嘻嘻笑著:“不知道鋒利程度怎麼樣,讓我們試試吧”。
看到克裏福德端正的將劍舉在手裏,雲遲遲突然感到強烈不安起來,他急問道:“你想幹…”。話還沒說完但見劍影一閃,
金凱的劍完全跟不上克裏福德劍的軌跡,‘嘶’的一聲破裂聲,金凱的右胳膊上已經劃出了一道血痕。
金凱悶哼了一聲,卻沒有停下來,雙手握劍繼續向克裏福德砍去。
克裏福德一邊躲避著金凱砍來的劍,一邊將手中的劍送回了劍鞘中,他的樣子顯得不甚滿意:“果然有些鈍了”。他看著雲遲遲笑道:“下回再出手時我就不會告訴你了,至於部位嗎…”。他就沒有在說下去了。
雲遲遲感到到了克裏福德話潛藏嚴重的威脅,那是對於金凱的危險。看著金凱右臂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想起克裏福德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人,雲遲遲就越發的感覺了那種危險所帶來的緊迫感。
就像白尾巨狼露出了它的獠牙躍了起來,就像比維斯將毫無抵抗能力的希貝兒抓在手中想要猥褻一番,雲遲遲感覺到了一種壓抑的難受,他體內有一種東西需要發泄出來。
雲遲遲將手中的石頭瘋狂的扔著,完全不顧是否會帶來透支的後果。
克裏福德臉上的笑容卻漸盛起來,他有些興奮的說道:“對了,就是這樣”。說完他毫無征兆又將劍拔了出來,貼著金凱長劍的劍身朝著他的脖頸砍去。
雲遲遲的心就在這一刻仿佛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他的腦子裏甚至來不及想象金凱脖子中劍倒在血泊中的情景,他隻是本能的感到恐懼。
克裏福德的劍終於到了,在金凱脖頸不到半個劍身的地停了下來,接著往下一拉,鮮血瞬間溢了出來,在金凱的肩膀上。
雲遲遲鬆了一口氣,心又像是從嗓子眼落了回去。不過他緊接著感到一種憤怒,也不知道因為無力改變眼前軟弱無力的局麵,還是因為被克裏福德玩弄於鼓掌之間。
體內的鬥氣似乎隨著他的情緒被調動的激蕩著,充盈,堅強,速度而有力,強烈到成了一種難以發泄的痛苦。
雲遲遲將手臂舉了起來,接著石頭一個接一個的被扔了出去,與其說他一定要打倒克裏福德,不如說他在發泄體內的難受。
“好,好”克裏福德的興奮的大叫起來,他動作看上去明顯沒有那麼輕鬆了,而他和金凱之間也一下子拉開了許多,再不是之前就在眼前觸手可及的距離,他似乎有意避開金凱而全力應付雲遲遲。
石頭接二連三的發出,有的直接被深深的砸在了地裏,而有的在地上翻滾著直奔出老遠。
雲遲遲似乎終於再次了扔出了打死白尾巨狼和打傷比維斯的擲擊,可是終究還是無法打到克裏福德的,克裏福德的臉上的表情也不似之前那般玩笑,變得專注了許多,他一邊躲避著金凱的石頭一邊笑道:“如果你能再強一點,說不定我還真是難以應付了”。他似乎已經完全沒有將追著他的金凱放在心上,隻是注意著雲遲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