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羌允從黎子墨身上感到抑鬱的情緒,隻是很快又察覺不到,是幻覺,應該是感覺錯了。眼前的人從前幾天認識到現在一直是高冷的冷鬼呢。吸了吸鼻子,試探問著:“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
反應過來的黎子墨收了收神,未曾有過的輕柔:“你們來旅程是為了什麼?”探知子暴心情\"的虞晚聽恨恨地說:“不知道來幹什麼嗎?那你們來黑森林是怎麼知道的?”
薑允被手鐲中突然傳出的尖銳的女聲嚇了一跳, 有些不爽的瞪著黎子墨。
“是為了尋找城堡埋藏多年的秘密。”凝丹頓了頓,她隱約感覺父王隱瞞了什麼,心中感到驚慌,又趕緊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般,道:“不知道為什麼許多國家的居民越來越少,地表水無法再飲用。長年累月地抽取地下水導致地表下陷,一係列災難發生。”不知為什麼和他說了這麼多,莫名的信任他。
“切,其實不用你們說,殿下也知道,隻是為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希望你們信任。\"小聲的嘀咕聲輕輕的,像羽毛一樣,不知道傳到了誰的耳朵。
黎子墨無奈地敲了敲手躅表示“閉嘴”。又用法力立即隔斷了聲源,以免被他人聽到誰的耳朵。
光破曉隱秋的土地,思維的末梢,思想在雨中變了味,當邏輯消亡,泥土的秘密透過目光生長。 殘血在陽光下,黎明停擺在荒地之上。藍光從樹葉裏折射到空氣中,陰冷的氣息蔓延在樹相周圍,陽光透過層層枝葉,透露出靜謐的威嚴。令人覺得詭異的是,越往黑森林裏麵走,便越感覺明明是大白天,越像深夜中誤入一條狹隘的小道,安靜如水,總覺得會突然蹦出一個人在你的身後,猛地拍拍你的肩膀。
凝丹縮了縮身子,漸漸地走近羌允,汗濕的手緊握著羌允的手。
微冷的指間似羽毛撫過心間,彼時,心中的歡喜遠遠大於害怕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心跳不爭氣地跳到了喉間,像細溪慢慢地濕潤了幹旱已久的田。
羌允按捺、掩飾著喜悅地說:“有什麼危險, 我們都會挺過的。”
用餘光瞥到羌允眼角壓不住的笑意,黎子墨一本正經地道,“要小心了,這裏有獨目單足的赤血怪,會喂過路人夾竹桃吃,以毒養人,以毒販吸,極愛吸血。你們要……”
話未落,他瞳孔微微一顫,如獅子般朝西吼:“出來!”,朝西揮了個怒發的手勢。
一個滿是皺放與疲憊的銀發老人走出來,有些心虛地道:“殿下,我一直以來按照你的要求好好管理我的孩們。求您,放過他們。”老人跪著不斷地磕頭。“我在世的時間不長了,求您可會可憐他們,讓他們活著。”
“告訴你的子孫,讓他們不要折磨自己養的毒人。”黎子墨無可奈何地閉上了,“就算毒人以前再有什麼罪刑,也不至於被你們這群妖怪折磨至死。如果我再發現,你們隻怕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