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命運(1 / 1)

想到這,男孩示意要離開了。

禾夜看著男孩沉悶地一步又一步在眼裏化為黑點,消失得看不見, 她才坐下。

讀完信,禾夜芳有所思地出神,又時不時地傻笑著。

大約一炷香後,禾夜才回過神,將信收在一個藍色水晶球中。

凝丹很想看清水晶球的模樣,總覺得這個水晶球就是自己的那個。黑暗中,她感覺有個聲音在喚著自己醒來,她急忙尋找,想大喊:“我在這裏。”可是好像被一個無形的東西困住了,掙紮都使不上勁。感覺是落入了一個深淵中,有著重重枷鎖。

黎子墨心急火焚地找著兩位夥伴的藏處,隻是一路中,都是牢房裏一個個眼神空洞,衣衫襤褸的毒人,他們眼神飄浮不定、臉色發黑、四肢無力地倚靠在牆邊、籠旁。都是一副將入墓土之色。

黎子塞畫心中五味雜陳,腦邊控製不住地回蕩著那個鼠民死前說的勸言:“我們一次次地保護人類,可是他們卻捕殺我們做為藥劑,利用我們打造黃金帝都,貪婪的人利用黑森林的藍光延長自己的壽命,如今森林裏麵鬼異森森。還有那百金宮裏……”

一條條的罪行,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陰謀讓人難以啟齒。

此時的他不知道該站在誰那邊。無論在哪邊,都會有一方受傷。他突然覺得世道黑黑白白,好人也是壞人,壞人也是好人。在利益麵前,人是人,也不是人。

鼠民的數量不斷銳減,各地生靈苦不聊生。想到這,黎子墨感覺靈魂是破碎的羽毛,隨時會被壓抑已久的信念摧垮。他的腳步漸漸不自覺地放慢,終於,他再也撐不住,軟坐在地上。不知道心中是何等滋味,也許習慣了,麻木了。我的選擇是選擇是對是錯,我又為何要在這個他們犯下的錯上負責?也許,我本來就不應該去管那兩個人的生死,他們注定會死。隻有這樣,一切才會停止。

可是,究竟是為什麼?我還沒有去弄清楚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為什麼哥會突然離開?為什麼他要拋下才五歲的自己?為什麼他沒有再春過我?又為什麼感覺現在在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

感受到主人強烈的情緒,虞晚聽躍出手鐲,“總有些事,你要親自尋找答案。前方自然有你想要的答案。”她堅定的透露著對他的信任與期待。

“你可是一個撐起整個王國的人。”從黎子墨造手鐲到用精血養著,她漸漸成人,伴陪伴他幾百年,她明白也賭定黎子墨一定會去救他們。

“可是……我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

聽到這,虞晚聽眼底有些破碎的心疼與不忍,悲苦化為血水在口腔中流淌。久藏心中的秘密與恨意澆退了最後一點理智,愛意與絕望交織,占有欲蹭著血肉達到了頂峰。

“啊——”她終究是瘋了般,將寄身的手鐲用力粉碎,指縫裏流出黃色的金粉。麵容掙擰,有些心裏扭曲的虞晚聽將羽扇化為羽劍,直逼著黎子墨的喉間:“去救他們,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知道真相。有些,你不知道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