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紅發男子劍心指著一個人的心口,逼問著他曾最信任的手足:“你為何要害我?”
“為何?”那人不怕反向前一步走進,“你可曾記得你年少時?”
少時?已經記不清了,活了幾百年,很多東西已經模糊。
“她曾那麼信任你,你卻一步步逼死她!”那眼神中帶著自嘲,是呀,我才看清,看清你最任的人是什樣的下場!
很快,那男子地撞向劍,死前還不忘道:“魏——子——黑——你——也——會——死——在——你——信——任——的——手——上。”
黎子墨不忍心地別過頭,冷漠地請待從將屍體本搬走。
“信任那是什麼?”一個央求的聲音還是鑽入了他的心裏:“黎哥哥,我求求你,放過我父母。”
“不行。”少年斬釘截鐵地怒視著在他母親養胎湯裏下毒的太醫,“你們兩身為朝堂太醫害我母親差點喪命於一碗湯藥中。你們有什麼可說?!”
一對跪在地上的夫妻誠懇道:“臣願意辭官,願受任何懲罰,但望你們查明此事,絕非我等鼠輩所為。
女孩眨巴著雙眼,可憐兮兮看著黎子墨,沒想到,那個她曾佩服的哥哥,是一個冷酷無情又自負的大傻子。
“是你們所為便是你們所為,為何絞辨。”
女孩瞬間沉默住了,富貴於她父母而言不算什麼,但清白和名譽他們看得太重,重過自己,重過他們女兒。
“若是子墨你如此認為,也罷,我們隻願死也不願汙凝氏一族幾萬年來的聲譽。”
夫妻倆鄭重地朝對方拜了拜,便用法力結束了生命。
“不要!”女孩痛苦絕望地看著父母一點也沒有考慮自己也沒考慮過他們的女兒死在自己眼前。
“太極端。”黎子墨略帶惋惜地看向女孩,本想道一句“妹妹”,又硬生生把活咽了回去。
“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我的黎哥哥,我也不再是你的好妹妹。”女孩笑著說,從此我看向你時,也不再會歡喜,我們之間的距離也隻會越來越遠,直到有一日,我也親眼看到你的親人死在我手中。
女孩青綠包的衣裳漸變成血紅色,雙眼歲出鬼異的光,我不再是凝真,我是針黎,“哈哈……”話罷,便消失在西北方,那是鬼水的方向。
“陛下,凝真她……”侍衛略帶緊張地望向西北方。
“無事。”黎子墨神色恢複平靜,丟下這話便轉身離開,一口暗紅的鮮血滋出。
“陛下,你——”侍衛緊忙向前想要去攙扶,卻被子墨不用的手勢製住。這一刻,侍衛也沉默了許久,也許,凝真曾說得對:“他是一個永遠捂不熱的冷血刀刃,不知道什麼時候候會刺向我們。”想到這,待衛不由有些憤念,心裏暗暗道:“凝真,他逼死了你父母,逼死了你,你已入魔,而我又何奈不是半人半魔般地活著呢?終有一日,我也會害得他失去身邊珍視的人。可惜呀,我們與他朝夕相伴,也不過是他身邊的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