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安若語真的當著阮湖的麵自殺了,而阮湖就那麼的呆呆的看著她手腕上的血越流越多,臉色越來越蒼白。
這整件事,本來是個很美好的事。阮湖喜歡了文靜軟弱的安若語,並出了相當高的彩禮,雙方爸媽也都同意了,婚期也訂了。卻因為安若語的不同意,阮湖的一定要娶。
結果,結果,現在阮湖隻能麵對一個滿臉蒼白,像要慢慢昏迷的她。
他的臉色也難看到極點,他告訴自己,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隻想她跟她結婚,就算她不願意,隻要他強上了她,她應該會像許小情說的那樣,所有女孩都會願意嫁給他的。
可是,她卻反抗,討厭自己,恨自己,居然用她自己來威脅他。用剪刀割向她自己時,眼睛卻是與他對視,那股對他的恨意怒意甚至還帶有嘲諷,還有些絕望,更有太多他看不明白的東西。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就這麼恨我嗎?恨到連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嗎?”
阮湖完完全全的陷入了一種無法明白的姿態,口裏不斷的說出各種讓人聽不明白的話,房間門外聲音越來越大,值到房間門被打開。
然後又是各種驚叫聲,來了很多人,安若語被抬走,房間裏隻留下一個阮湖。
房間裏靜了,阮湖都沒有回過神來,而是安若誠跑過來拉他,他都沒動,安若態一拳打過來,阮湖才回過神“阮湖,你他媽的對若語做了什麼?現在不管你在想什麼,趕緊去開車把她送到醫院再說。”
安若誠憤怒了,他不知道他們在房間裏發生了什麼,最開始他隻聽到安若語驚叫聲,他就想上來看看的,卻被媽媽攔住了,還說什麼小兩口的事,讓他不要插手。意思明顯,安若誠有許小情,自然也聽出了媽媽李珍的暗示。
再到後麵安若語的呼救聲,越來越大時,安若誠實在是忍不住衝了上來。
正好聽到安若語說的那段話,他慌了,他跑下樓找李珍要鑰匙,李珍說鑰匙給了安國平。爸爸又不在家,安若誠又跑出去找安國平,生怕自己慢一步,安若語就沒了。
他緊趕快趕,甚至都還沒來得極跟安國平解釋,就要拉他往家裏跑,見他和親戚們正聊天起勁,完全不動。他隻說安若語自殺了,安國平還沒反應過來,安若誠推著他走。一起聊天的親戚,也聽到‘自殺’跟了過來。
一群人衝上樓時,房間內已經沒有聲音了,再打開房間時,眾人都嚇到了。床上全是血,安若語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躺在那裏,阮湖雙眼無神的站在離床一米遠處。
李珍大叫起來,眾人才返過神來,手忙腳亂的,把阮湖拉開,抬著快要昏迷的安若語下了樓。
急診室外,安若誠緊緊的盯著那個關閉的門,阮湖坐在長椅上抽著煙,長椅子下麵已經躺著一堆煙頭了。李珍和安國平因為安若語的醫藥費正跟收費員爭吵著,李珍的聲音大到整個一樓都聽得到:“怎麼這麼貴的,不就是個急診麼,怎麼要這麼貴,這人都還沒出來,你們醫院就敢收這麼多的事,這不是搶錢是什麼?”
“女士,這是醫院的規定,不交錢,我們是不給搶救的。要不是我們院長認識阮先生,我們根本就不會先搶救後交錢。”收費員對著李珍翻了一眼白眼,心底還真懷疑,剛才送來的是不是她親生女兒,這人失血過多,需要搶救,這親媽,居然在這裏覺得錢交多了,甚至有點不願意交的意思。
世上,哪有媽媽是這樣的?為了錢不打算救自己女兒一條命?
“哥,怎麼回事,姐怎麼樣了?啊怎麼樣了?”安若軍哭著問,他今天是要上課的,可是他知道今天哥哥和姐今天回家,也知道阮湖的家人今天來家裏吃酒。
他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姐了,特別是看到她留給他的那封信,他就天天又擔心又想她。
結果,中午請假一回到家,就聽別人說姐姐自殺了,流了很多很多血,他再上樓看到那張全是血的床,他就嚇哭了。
哭著喊著叫爺爺找人騎摩托車把他送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