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這樣的醜小鴨,遇到他樣的白馬王子,她覺得像童話,可是最後她不過就是一場笑話。他與她的相遇,是因為那個男人無意間發現了那個女人的設計的天賦。讓她接近自己,完全是因為她的設計對自己有用。女人為了能離男人更近一步,學會喝酒,學習那個男人一切喜歡的東西,或者最厲害的東西。”
安若語聲色俱厲,坐了起來說“女人努力了六年,卻一次又一次的被那個男人騙去陪別的男人,並一次又一次的告訴這個女人,她依附他就好,那個男人給著女人各種糖衣炮彈,卻總在背後笑話女人的愚蠢。值到那個女人死,那個男人都在嘲笑著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也在死之前告訴自己,她再也不相信男人,再也不去靠任何人,唯有相信自己,自己自尊,自強,自愛,自信,才會變得不一樣。”
說完,安若語的眼睛變得明亮起來,是的,唯有自尊,自愛,自強,自信,才會有更獨立的自己。不需要去依附任何人,不需要去聽命於任何人,隻需要自己努力去堅持自己要做的事,就算是再死一次又何防?
她一個死過一次的人,又怕什麼呢?
安若語也許是又一次進醫院後的覺醒吧。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居然輕鬆無比,就算是前世的阮湖打自己讓自己沒有了做母親的權力,但是她前世時好像已經沒心沒會的去恨他,今生重來一次,那自己也可以去原諒他,不去恨他。
隻要自己不再與他有任何的交結,自己的未來還是有希望的。
隻要自己不再去重複那條原來的路,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自己連剪刀都敢狠狠的往手腕下割了,難道還沒有勇氣一個人獨自行走嗎?
之前的計劃,之前的決定,之前所有的想法,都在今天施行吧!
阮湖對視著安若語明亮的眼睛,看呆了。是的,他記得似乎第一次初安若語吸引時,就是這種明亮,單純的眼睛,把她留在了自己的心底。“這個故事的女人確實很可憐。”如果說前部分阮湖懷疑是說他自己的話,那後半部分就完全不知安若語說的是誰。可是聽起來,這明明就是一個完整的故事。
安若語為這個故事的女主人公難過,哭泣,到最後就像是她突然明白了故事裏女人死時的,最後幾句話。
“若語,你別難過,我一定會好好對的你的。絕對不會像故事裏那樣,因為孩子的問題拋棄你,假如我們真的不能自己生孩子,我們可以領養一個,真的,我不在意的,隻想你嫁給我,陪在我身邊。”阮湖覺得自己真的是聽了安若語在學校的事,他是憤怒的,是難過的,會對她生氣也正是證明自己對安若語的心是真的。
而自己卻在聽了許小情的那些話後,大男人主義做怪,才會對安若語強來,值到看到安若語躺在了血泊中,他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那麼在意,在意到自己安全不願意去相信,那是安若語拿自己來威脅他做出來的事。
隻要她現在好好的,她說什麼,他都願意聽之,從之。
“拿隻筆和紙給我好嗎?”安若語話鋒一轉。
阮湖去外麵護士站借來的紙和筆,寫了起來,然後遞給阮湖。
“借條?”阮湖不可置信,安若語居然把他給安家的十萬元彩禮寫了借條,還寫明三年後,她會按百分之十的利息,還給他。
“安若語,你這是什麼意思?”阮湖好不容易平靜的心緒,又被這張借條給打破了。
“你以為寫了這個借條,你就不用嫁給我了?彩禮收了,你就是我的人。”阮湖說得理直氣狀,更多的是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寫這個借條是什麼意思。
明明對自己下手是那麼的狠,明明那蒼白的臉色讓人看著都心疼,明明說著別人的故事都心疼到哭,明明知道他對她的心意,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
“阮湖,你也不用生氣。反正你們家的錢,也都是靠你舅舅的關係得來的,十萬元對你家來說完全不是個事。你也知道,要是你們這事被別人知道了,你舅舅那個縣委主任的位置也坐不穩了。”似乎隻是一夜間,安若語就變了一個人,明亮的眼神裏透著堅定與成熟。還有一種從未看到過的果斷與果狠。
“這,這個你是怎麼知道的?”阮湖訝異的問,要知道他媽媽付小紅,利用舅舅是縣委主任的關係,弄了不少外快,這件事做得極其隱密,她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會知道的?
阮湖莫名有些驚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