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湖故做鎮靜的試問安若語,像是剛才和驚恐隻是錯覺:“若語,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想吃點什麼我幫你去買吧。或者,我讓我媽給你堡個雞湯過來吧。好好養好身體,明天我們就結婚,好嗎?”
不管安若語是真的知道,還是假的知道什麼,阮湖都隻能把她綁在身邊,自己才會放心。或者是不是該回家問問媽媽,是不是哪裏出了什麼差錯或者漏子?
他手裏掐著那張安若語寫的借條,不知不覺中已經被他反複柔得不像樣子了。
看著過分平靜的安若語,阮湖覺得自己,這樣故做鎮靜的樣子,是不是在她眼裏特別的好笑?或者,自己一再對她的喜愛,她也會覺得可笑?還有這個錢的事,就怎麼能咬定,自己會向她妥協?或者,她隻是隨口說說的?
好聲的語氣,沒有得到安若語的回應,她隻是靜靜地看著自己,阮湖覺得自己像被什麼烘烤著,極其難受:“安若語,你以為你說的這些我會相信?就算我喜歡你,我也不會相信你說的話。”
她的平靜,就是在等著他來麵對,或者來正麵的質問她,安若語才會更有把握不是嗎?
本來,在安若語對自己的手腕下狠的那一刻,她真的猶豫了。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送沒了,可是,如果不對自己狠,那自己重生來過又有何意義?
太多的計劃還沒來得極改變,就已經被逼上了絕路。
唯有自救,才會有出路。
在手腕痛得自己要昏迷時,陷入黑暗的時候,她看到了很多前世與阮湖兩年的婚姻生活的細節。一次又一次的痛,讓安若語不知是夢還是真,甚至害怕再次醒來,還是和他一起生活。卻讓她抓住一個細節,付小紅和阮湖爸爸聊天的內容。就算在他們生活的那年,安若語一直都想不通,阮湖一個小小城管,媽媽一個小店,爸爸不上班,她也不上班,可是家裏總有不少錢,兩年就買了三套房子,那錢哪裏來。
以前沒有注意,今天醒來,才發現,應該是那麼回事,而阮湖第一句話,就證明,她想的是對的。
“你相不相信沒關係,你現在打電話問一下你媽媽,去年你們村裏的水渠的事。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阮湖,我隻是想跟你做個交易。你喜歡我,我真的謝謝你,可是嫁給你的話,我覺得我說的這個條件,夠你放開我的理由了。”安若語思來想去,隻有阮湖親口跟爸媽說解釋,她才可以真正的脫身。
阮湖沒有回答安若語,隻是起身走了出去。
安若語也沒有去理會,看著兩隻手上的吊瓶,右手摸了摸洗得發白的牛仔褲的口袋,會心的笑了。
沒過幾分鍾,阮湖走了回來,臉上的怒意明顯可見,重新拿來一張紙和一隻筆,重重的,無力的扔在安若語的麵前:“安若語,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嗎?就這麼不想跟我結婚嗎?居然,拿這件事來威脅我。”
阮湖對家裏的事,一向是一知半解,忽然聽到安若語意外的這樣一說,他慌了一下。再聽她說了去年的事,他知道這件事鬧開後風雲會有多大,對家裏對舅舅會有什麼影響。
他怒,他氣,他恨,打給媽媽,媽媽的意外和肯定還有驚嚇,都讓他不得不回到安若語的麵前,等著媽媽的到來。
“借條重新寫一張,婚禮的事,等我媽來了,再說。”阮湖居然有那麼一瞬間,有想殺了她的衝動。
安若語從阮湖的表現來看,顯然他已經打電話向付小紅證實過了,她重新寫了一張借條,遞給阮湖:“阮湖,我希望我們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三年後,我會把這個錢還給你。隻希望,你和你爸媽跟我爸媽好好的解決這件事。我餓了,能不能幫我這個朋友去買點粥過來?”
做不成夫妻,做朋友?
誰要跟你做朋友了!
阮湖顯然,想再說什麼,可是一想到一會自己的媽媽要過來處理,他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他一向最了解媽媽的手段,做不成夫妻,你以為你還有機會跟我做朋友?
阮湖的嘴角隱會的笑了笑,就算安若語知道什麼那又如何?他媽媽說了,薑還是老的辣。他搞不定她,自然有人搞得定。
心情好似愉悅了不少:“好,若語想吃粥,我就去買,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