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呢,怎麼會不見了?”病房內安若軍質問著發呆的阮湖,還有一臉陰欲的付小紅。
就連安若誠也對著這對母子,有些說不出來的埋怨,是阮湖讓安若語自殺的,又是他申請說要陪著她的,結果第二天,一來醫院,空空的一張病床,醫生,護士都是一問三不知。
別說他們兩兄弟找人了,就是阮湖也在找好不好。
阮湖提著粥回來,媽媽付小紅已經等在床邊,以為是上洗手間去了,結果兩人等了半個多小時,沒有等到安若語,卻等來安家兩兄弟找他們要人。
四個人臉色各異,付小紅的臉色最差,臉上露出的都是深深的疲憊緊張,還有一絲恐懼。吵著要讓安國平兩夫妻來看看怎麼個回事。她的不安,阮湖看在眼裏,他完全沒有想到,安若語會選擇這樣的方式離開。
把醫院的裏裏外外,還有安若語可能聯係的同學,家裏,都打了電話問過,一直忙到天黑,都沒有找到安若語的任何消息後,他們才結賬離開醫院。
阮湖想起安若語對自己說的那個故事,她真的隻是害怕未來,自己也會像故事裏的男人一樣對她嗎?還是單純的不喜歡自己罷了?真的隻是想要一個有愛情的婚姻嗎?
她身體現在很虛弱,還需要住院。
他對她說明天結婚,完全隻是想讓她安心嫁給自己罷了,結果,現在她連自己的健康都不要了,隻留下那張借條,讓阮湖如何能不怒?對著安家兩兄弟,付小紅和阮湖無可耐何,還把他們送了回去,順便跟李珍和安國平商談悔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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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的喇叭上報“下一站廣州火車站,需要下站的旅客,請做好備注。”
安若語把阮湖支開後,出了醫院就打了個摩的,去車站。又從車站坐了兩個多小時坐到市裏的火車站,然後又買了最快的火車票到廣州。看著火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路燈,還有廣播上的聲音,她確定自己真的離開了家,來到了那個她死的地方---廣州。
出了站口,火車站廣場依舊是人擠人,七月,多少學生們放假出來打工,而自己不過也是其中一員。
在火車上站了整整四個半小時,現在的安若語真的又累又痛又餓。手腕上的紗布在擁擠的火車上,被別人蹭了好幾下,安若語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左手上又出血了。
現在的她,最需要的是好好的吃個飯,然後睡一覺,再找藥店買些藥,把手上的紗布換一下。按了按牛仔褲口袋裏的錢,除去買車票的錢,身上除了一張身份證,就隻有六百二十三元了。這點錢,在廣州這樣的大城市根本活不了幾天,就算是租房子也要三四百一個月,還得三交一押,她想了想,對著黑色的人頭海,輕聲的說:廣州,我來了。
“安若語?你怎麼來了?”安若梅很意外安若語就這樣出現在他們出租屋的門口。不是說明天她就結婚了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了?安若梅瞬間就想到了之前的那封信,又睢了瞧有些狼狽的安若語。還是讓她進了門,又拿出自己不穿的衣服遞給她,讓她先去洗個澡。然後,自己下樓找到公用電話廳。
安若梅打完電話回來,剛好安若語也洗完了澡,還把自己的衣服給洗了。
安若語接著安若梅遞過來的麵包,啃了起來,笑著說:“謝謝二姐,這麼晚了,二姐夫還沒下班嗎?”
選擇到二姐來,安若語自己真的很無奈,可是之前他們打了電話回去說有幫她找到工作,她想來想去,不管是什麼工作,她也得先寄住在這裏,先穩定下來,家裏的事她不說,以二姐的性子,今天不知道,明天也會知道的。
廣州是安若語最熟悉的地方,而大姐又不在這邊,二姐這裏前世也來過,自己又這樣熟門熟路的出現,二姐的懷疑和敵意,她隻能選擇無視。
“他呀?”安若梅像看什麼一樣的看著啃麵包的若語:“他最近比較忙,可能要加班。你知道的,他們美發店裏一直比較忙。不是說你不來廣州,明天就要嫁人了嗎?怎麼突然又來了?”語調有些陰陽怪氣“你也別想太多了,我剛才打電話給爸媽了,他們讓我明天就把你送回去,今天你就打下地鋪,明天下午我和你二姐夫就送你回去。唉,我們租的房子太小,不然也留你多住幾天。”
【第一卷結束,明天起第二卷,每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