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和拿過鐵釺的青魚帽跌腳撓首的奔到屠屋辦公室,找著了負責人,負責的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心想到時氹王不承認,這些屠工不承認,磨刀的兩個蝦工更不會承認,就會怪他。他擦了額頭上的一把汗,一起與他們直奔氹王府。
氹王剛升完堂回到家裏,他一天的事情基本上做完了,疲憊地躺到太師椅上,喚來護衛隊長,叫他帶領護衛隊員們認真負責地護衛他,一般的人不得進見,一般的事不要稟報。
他們三個,先是奔到氹府衙門,衙裏已是人去府空,又跌破額頭地奔到氹王家裏,站在大門外的幾個護衛攔住了他們。
屠工組長做著拿著剝皮刀的架式,對著他們幾個比劃了幾下,然後說:“我們有大事要稟報氹王,你們不讓我們進去,這個事情我會記住的!”
幾個護衛其中有一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個屠工,他記住了,有朝一日,你們哪個要是被剝皮的話,他會重一點剝你的。
這其中的一個就說:“你們就進去吧,如果裏麵的內衛問我們怎麼把你們放了進來,你們說是衝進來的就是。”
“好咧!算你明白,你就說我踹了你幾腳我都不怕!”
“好咧,你們就進去吧,不過爭取快點出來。”
誰知裏麵的內衛並不怕他們的嚇唬,內衛們與氹王的關係比他們外哨的要好,氹王一般不會殺他們的。於是就吵了起來。
吵得越來越凶,驚動了裏麵剛睡還沒睡著的氹王,他吼道:“誰敢在裏麵胡纏蠻攪,給我拿去剝了!”
聽了這個喝,辦公室負責人想到反正是死,不如冒死一見,或還不死。他使出平生力氣,推倒了兩個內衛,衝進去,跪在太師椅前:“報告氹王……”
氹王從來還沒見過這種冒犯的,正要開口叫來人把眼前這跪下的東西拖出去剝了,一看好像是那個屠屋的負責人,馬上想到昨天押去了一個人類到了他那裏,可能是告訴他那顆人頭怎麼個吃法為最補,就姑且聽聽。當他聽到跪著的東西對他曉以厲害時,覺得他的話也對,是有相當的危險。但他又舍不得這次千年難有一得的機會。“
氹王從太師椅上坐起,既要能和妻子們吃了這顆人頭,又要沒有後患,怎麼辦?
他撮著幾根白色的胡子想了一陣,還來不了主意,趿著兩塊拖鞋板,在屋子中踱了幾個來回,來了!他對著廂房裏叫道:“護衛隊長進來!”
護衛隊長急忙栽了進來,單膝跪在地上,等候吩咐。
“傳我的命令:叫報信大隊馬上來人,到我家裏來,來兩個,要帶上兩匹快馬!”
“聽明白了!”護衛隊長起身馬上就照辦去了。
氹王沒有睡了,向他家裏的辦公室走去。後麵馬上跟來了四個隨身護衛,警惕百倍地跟著他。
氹王進了家裏辦公室,四個護衛就在房門口每邊兩個以立正姿勢站定,手裏的前麵包了尖鐵的木棍緊握。
辦公室裏有兩個專人,見氹王進來,知道氹王在整個氹裏是最有文化的,是要寫些什麼了,或批文,或詩詞,或散文……兩人一個馬上向硯台裏倒上點水,給他磨起墨來,一個馬上給他取了紙和筆。
氹王是初級小學畢了業的,不像這裏的其他的任職人員都還隻是些初小肄業生。而且他知道漪王是將高級小學完全讀完了的,文化程度遠高於他。以前他也親自寫過幾次報告給漪王,漪王總總是批評他的文章不行還不說,錯別字太多。
現在這回事隻能由他親自來寫,衙門裏文筆辦裏的那些家夥寫的東西更不像話,他不知多少次罵過他們文章不行還不說,錯別字太多。
磨墨的磨得墨太濃了,氹王的筆到硯台裏去蘸墨的時候就皺了一下眉。果然第一個字就沒有寫得開,氹王差點就叫人去把這個磨墨的的皮剝了。
磨墨的早就見到氹王在蘸墨時皺了眉,急了,知道是墨磨濃了,就忙用手在旁邊的碗裏蘸了水到硯台裏去。因為磨墨也是一種要力氣的活,僅次於打仗,所以就選了一個大個子,所以他的手也很大,所以他手上蘸的水也就多,所以這一下卻使硯台裏的墨太淡了,雖然他馬上采取拯救措施,忙用墨坨在裏麵又磨又攪動,可是還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