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格一喝令給她拿下的是那她下了令,居然還躊躇了一下的兵卒,既然老娘下了令,你還要左顧右盼的?看什麼看!還跟誰講價錢?
然而這時沒有一個漪裏來的士兵在這裏,都是她的妻妹們以及還站在遠處觀望不敢近前的氹王和他的妻子們,另外還有她的丈夫漪王。
幾個妻妹聽得大姐姐的一聲喝,也就跳上去抓那兵卒,可是那兵卒已經蹦到了牢欄柵裏,雙腳跪在了雨汛麵前,抱住雨汛的大腿,像我們人間的小孩怕被人捉去,抱住爸爸的大腿似的。
幾個妻妹正要進牢裏去抓出這個兵卒,格一卻第一次收回了他的成命:“既然他抱往了我的隨身的腿,就饒了他這條小命吧。”顯然格一在開始提升她的隨身的身價了。
兵卒馬上從雨汛的腳下起來,扶著他請他出去。
此時的雨汛不是一頭霧水,而是一塊霧布罩往了他,搞不清外麵發生了什麼事,他原來還在要吐出一首幾首詩出來,結束他的一生並遙寄他的親人,還以此來減輕他的切膚之痛,現在這個家夥似乎在對待他爺老子一樣請他出去樣,也弄不清出去是剝皮還是什麼,但他想還是會把他去剝皮的,因為從道義上來說對待一個行將踏上黃泉之路的人應該最後客氣的送一程。
雨汛怎麼也料不到,當他走出牢籠後,幾百個狐狸精一樣的女人趨之若鶩把他圍在中間,個個的臉上掛的掛起,扯的扯出,裝的裝著生硬的笑。
就算是天才,也會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從人間來到這異地的人,受到兩種截然不同的待遇都是這麼無緣無故的。他對著她們也不笑,也不哭,隻是一個木雞樣。
格一站在一旁,十二分的開心,她在欣賞她的特權,享受妻妹們對她的擁護。
格一的妻妹們就像我們人間的包子鋪裏包包子一樣,將雨汛就是中間的那一點點糖一樣的包起來,並且逐漸的將他拱向漪王那裏去。
猶如眾星捧月,雨汛終於被一大片的狐狸擁到了漪王跟前。他不知道前麵這個家夥是個什麼東西,在他模糊了的眼裏他分辨出是個又高又大的家夥,而且好像是個公的。
雨汛沒有向漪王下跪,也沒有答理他,他還不知道他們要把他怎麼樣。
漪王似乎什麼都不計較,走近雨汛,像是要試試他有多大支撐力似地在他他肩頭上重重的一拍:“好樣的,跟我們走!”
雨汛真的幾乎被他這牛蹄子一樣的手拍倒,他此時已經弱不禁風,怎麼還經得起一拍,現在這裏麵任何一隻狐狸就可以把他擺平,要他幹啥就得幹部啥,幹不了也要像征性。
雨汛現在很難走路了,全靠這一片的女人將他擠起來,就像我們人間一場頂級的電影散場後的出口處那樣人抬人的往前慢慢移。
雨汛被移到了氹王站著遠遠地欣賞他的地方,不是後來的這種徹底的變故,本來氹王還要親自看著屠工把雨汛剝開的,他要事有躬身地監督這一場屠宰,而且伺機把一顆人類的頭藏起來,然後將護衛大隊長的頭按照頭號妻子所說的拔掉頭發和胡須後獻給漪王。
現在的氹王早就跪在地上,他的頭號妻子也跪在他旁邊在他耳邊說過了:“你不要說我也出過主意,要死就死了你這一根毛算了,你還有兒子和孫子要我管理”的話。
氹王他想想就知道了,這個人類他住在人世上,他不是這漪王的頭號太太的隨身又會到這裏來嗎?他又來得了嗎?隻是因為失散了多年,他跑到人間去了,久了,通了人氣,像人類了。
而怎麼沒看見頭號太太發過尋人啟事呢?怎麼抓住他的時候又不說他是頭號太太的隨身呢?真是他這個氹王當久了,也該絕了。
幸而還沒有把她的隨身剝掉!不然,他的兒女、孫子們通通會被這頭號妖婆剝掉的!
氹王跪在地上發著抖,抖得就像一隻關進籠子裏了的狗,他膝頭下麵的地被他抖得也像裝了彈簧似的震動著,他想他現在身上就是有幾十層皮也會被剝盡的。
格一來到了發著抖的氹王身邊,她對她的妻妹叫道:“去!叫來漪裏十來個士兵,把這混蛋架到這裏的屠屋去,倒掛起來,監督剝他的皮!”
氹王被十多個漪裏的士兵從地上拖起,拖到了屠屋,倒掛在木鉤子上。
他的旁邊掛著的是他的護衛大隊長。
由於護衛大隊長要等著和那個人類一同剝皮,好讓氹王將頭換掉,所以還倒掛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