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氹王的寢宮裏,格一半躺在一把新搬進來的太師椅上,癡頭癡腦的望著酣睡中的雨汛。
雨汛在倒向床上的半途就睡著了,後半段是在睡著中倒下去的。他多久沒有睡了說不清,從那萬丈深淵中掉下來起,到這一刻他到底睡了沒睡,或者完全在睡都怎麼說?總之他太要休息了,他虧了太多的睡。
格一覺得現在她是這個遼波汪裏最值得驕傲、最幸運的女性,十個漪裏沒有一個漪王的發妻的隨身是人類的,就是汪王老子的發妻,尊為皇後也沒有一個人類的隨身。
看這個躺在床上的人,如果他醒了,如果還過三天,他的身體差不多複原了,他往她身邊一站,羨慕而死的人會不會是一堆堆。格一不知道有個俊逸超群的成語,可是她想她的隨身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一個男子能與他相比的!
突然有一個士兵隔著一間房子在大聲的向她啟稟:“王一太,有您的妻妹第283號請求進見,允不允許?”
“準進。”格一嗓子很亮。
扭進來了一個挺標致的少婦,單膝跪下:“啟稟大姐姐,漪王叫我傳話,估計大姐姐的隨身身體幾日可以康複,王爺爺將好決定回漪日期。”
“三天!”
“聽明白了。”283號起身出了門。
屋裏是雨汛的鼾聲和格一在他身上搜來搜去的眼光以她的得意的笑容和幸福。
雨汛的鼾聲連續了兩天兩夜,睡姿就固定一個模式。
當他鼾過了兩天兩夜終於鼾完了一個段落之後,作一個兩天兩夜以來的第一個翻身,是由仰天的“大”“字去改成側著的“S”形。翻到了上方的手彎著往前前麵伸一點並且放下去時,卻感覺有些異樣,怎麼回事?有些滑膩膩的。糊裏糊塗的感覺裏有些淩雀曾經的味道!
他全醒了,天啦!一個女人赤裸著睡在他的身旁,擺在他眼睛跟前陳列著的是她的兩條上下碼著的腿。
是淩雀!
他爬了起來。
天啦!一個白頭發的女人,一身白色的皮膚水一般的。
十分之一秒就記起來了,他不是要剝皮了的!
記起來了,他曾經被波浪似的女人們擁擠著、然後一個又白又胖的家夥被搞到屠屋去代替他去了、然後他被她們繼續擁著、然後他上了一台轎子、然後他被人背著……然後——是這裏有個和他睡在一起的女人。
他一拳擊在床板上:這應該是一個夢!做的一個太長太長的夢,他太痛苦了,該醒了!
然而仍舊是在做夢,他沒有“醒”。
豈有此理!沒有一個不醒的夢,再擂兩拳!
砰!砰!!
拳頭痛了,夢依然沒醒。
頭枕在那邊的女人被驚醒了,坐起來,兩隻尖而且大的Ru房叉向他。
兩個好大的東西!她娘的,你想怎麼樣!
女人眯著眼睛,連笑帶媚,就酒窩凹現,就見她媽的一口牙齒好白好白,像他家裏喂的那隻貓在向主人要東西吃的時候咧著嘴叫的牙齒。看來這貨色應該三十歲出頭了,怎麼還是這般如花帶露。
這時又有士兵隔著房子在大聲地啟稟:“王一太,有您的妻妹201號要來進見,允不允許?”
“正要有事,要進快來!”
201號飄了進來,單膝跪下:“啟稟大姐姐,廚師蒸了兩個屠工和兩個報信的小幹幹為妹妹們解饞,盼大姐姐與與大姐姐的隨身哥哥一同享用。”
“你們的哥哥剛剛醒來,還不宜進食,下次再一同吃吧。”
“聽明白了。”201號款款飄去。
雨汛本來要罵你娘的你也先把你的那短褲穿上再叫別人進來不遲吧,可是聽到她們的豺狼一樣的問答後,一是知道他現在不是做夢,而是真實的落在一個荊棘叢中了;二是他為什麼沒有被剝掉成了一個謎團;三是眼前這一條白肉是個什麼貨,似乎有很大的架架;四是他有不有辦法盡快是脫離這個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