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剛剛離宮汪總管將他從貞主兒那裏取回來的小布包恭恭敬敬的放在了一個紅木的小盒子裏。
人嘛,不管到什麼時候都要給自己留上一條後路。就像是貞主兒,一味的討好麗貴妃,忘了還有皇後的存在。
隻怕,連貞主兒自己都忘了。那****回宮後,總覺得床邊有一種特殊的味道。是一種淡淡的奇怪的味道。誰也不會想到,那奇怪的味道來自這個布包。那布包裏裝的東西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麝香。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眼見著中元節就要到了,各屋的小主都張羅了起來。甚至,連丫頭們也跟著喜慶,穿上了新做得衣服,隻等著中元節那天跟著小主身邊粘粘喜慶。
早在七夕來臨前的半個月,小太監們就忙活著曬水。偏殿的宮牆低下擺滿了一隻隻的碗,隻等著曬出水皮子。到乞巧的那天晚上,看看那個主子的丫頭手最巧,用針挑穿過水皮子,並且針還能浮在水皮子上。
全後宮的人都知道,乞巧這天將會是某些人命運的轉折點,特別是新來的小主們,運氣好的說不定能得到皇上的青睞。
儲秀宮裏的小主們早早的準備起衣服和頭飾,隻盼著獨占群芳,盡早的有出頭之日。唯有杏貞小主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她沒有參加中元節晚宴的資格。
“蓉兒,我多說一句,這杏貞小主的事兒就這麼懸著?”冬梅趁著沒人問道。
小彥歎了一口氣,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衣服。
“誰知道呢,貞主兒的事兒都過了半個月了,隻不見消息。誰知道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內務府的人沒有仔細查?”小彥說道。
冬梅冷笑了兩聲,走到小彥的床邊一屁股坐在了小彥的床上。
“你沒聽過清官難斷家務事兒?試問,這後宮佳麗他們敢得罪哪個?說不準哪天,得罪的那個就飛上了枝頭。別看宗人府說的好聽,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不是心知肚明?”冬梅說道。
小彥心裏一陣,這麼看來,杏貞這個黑鍋是背定了。
“別嚼舌根子了,小心姑姑聽到打你!”小彥說道。
冬梅咯咯的笑了,低聲說道:“小玲子現在儼然是半個姑姑了。那日,我碰到她一次,她的眼睛都要飛到天上去了。真是沒出息。”
小彥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冬梅說道:“人家眼睛朝著天上,你不看就是了。”
“我隻為你不值。怎麼說,你當年也幫過她,若不是你,她現在隻怕都已經被趕出去了。”冬梅說道。
小彥在心裏暗自的笑了,她哪裏知道蓉兒幫了小玲子做過什麼。最近,她一直有個疑問。若蓉兒到了她的身體裏,在那個世界會怎麼樣呢?
“對了,聽說,乞巧那天晚上你也要去呢。”冬梅說道。
“我?你聽誰說的?”小彥問道。
冬梅笑了笑,說道:“我的消息多著呢,先給你提個醒兒。怎麼著到時候汪公公也會提醒你。”
說道汪公公,小彥眼珠一轉,問道:“這個汪公公到是個有城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