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死前,你為什麼不說?”鈕祜祿氏問道。
東貞皺著眉頭,抱怨似的說道:“奴婢說了,奴婢和前來查問的宗人府的人提過。但是,宗人府以海棠瘋了,話不能為證作為理由,沒聽從奴婢的話。”
“你當初為何不直接向皇上稟明此事?”鈕祜祿氏問道。
“回娘娘,當初,奴婢懼怕麗娘娘的勢力。而海棠,一天比一天瘋,到後來,話都不成章了,奴婢這個時候說出這些話,豈不是自找麻煩。奴婢就盼著一位明主出現,才可將此事大白天下,也算是對得起孝德皇後。”東貞回答到。
鈕祜祿氏點了點頭,又問道:“此事,空口無憑,本宮不能以你一麵之詞抓人。”
東貞垂著眼睛想了想,方才說道:“回娘娘,禦藥房的小太監張和就是被麗貴妃收買的人,娘娘若有興致,可派人查一查張和。您就能知道,奴婢說的,是真還是假。”
皇後突然笑了起來,笑容中充滿了曖mei。
“東貞,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你可算是為本宮立下了汗馬功勞。”鈕祜祿氏說道。
“能為娘娘效忠,乃是東貞的福氣。”東貞說道。
皇後歪了歪頭,說道:“放心,本宮答應你的事兒,一定會幫你辦成。日後,你留在宮裏,有的是日子為本宮效忠。”
“謝娘娘恩典。”皇後說道。
“娘娘,不好了……”小德張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麗貴妃皺著眉頭,狠狠的將手中的杯子摔倒地上。
“你慌什麼?本宮還沒有死呢!”麗貴妃嗬斥道。
隻見小德張臉色蒼白,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掉了下來。見麗貴妃訓斥,小德張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娘娘,請娘娘贖罪。娘娘,皇後娘娘派德公公去調查張和了。”小德張指著西側問道。
“什麼?”麗貴妃吃驚的問道。
“回娘娘,德公公去審問張和了。”小德張又慌張的說了一遍。
麗貴妃倒抽了一口冷氣,不禁的向後退了幾步。春苓一把拉住了麗貴妃,趕忙扶著麗貴妃坐了下來。
“什麼時候的事兒?”麗貴妃有氣無力的問道。
“回娘娘,就剛剛。”小德張說道。
麗貴妃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就問春苓。
“本宮問你,東貞呢?東貞現在在哪裏?”麗貴妃慌張的問道。
“回娘娘,今兒一早,東貞不是被娘娘派到寧壽宮幫著太妃的丫頭念佛去了?”春苓說道。
對,她有些想起來了,太妃五十大壽,她派東貞去跟著寧壽宮的宮女為皇太妃念佛。可是,她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勁。
“德勝今兒突然去找張和,一定是事情有所敗露。說不定,就是東貞搞的鬼。”春苓說道。
“春苓,本宮問你,徐佳氏去皇後的麵前怎麼說的?”麗貴妃問道。
“回娘娘,玫小主完全按照奴婢說的去做的,並沒有什麼不對。”春苓說道。
麗貴妃歎了一口氣,說道:“本宮以為,這步險棋可以出奇製勝。本想著借皇後之手除掉東貞,哪想到,竟然被別人先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