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墨盯著喜娘,似要殺人一般,可在剛一碰到新娘的時候,瞳孔驟然一縮,然瞬間就又恢複了平靜。
“墨兒,別誤了時辰。”韓將軍也說道,然後對齊謹和三皇子行禮道“多謝二位王爺過來觀禮。”這是在提醒韓子墨,不可因小失大啊。
“韓公子的禮本王是自然要觀的,稍後還得回去跟父王稟報一下,這民間的嫁娶的確熱鬧。”三皇子含笑說道,眼中算計的神色一晃而過。
但是齊謹卻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子墨,新娘子不舒服,還是早些拜堂,送她去歇息吧。”
韓子墨不發一語,悶哼一聲。
“一拜天地。”司儀叫道。兩位新人拿著彩球綢麵向門外拜天地。新娘的手被喜娘的衣袖擋住了,外人看不清楚,可是韓子墨去卻看的真切。那彩球綢是由喜娘握在新娘手裏的,甚至在跪天地的時候,也似乎是喜娘對喜娘的雙腿施力。想到這,不僅嘴角勾起一絲冷漠的笑,我倒要看看你三王子玩的什麼把戲。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在一片禮樂聲和賓客的賀喜聲中,禮成。新娘被摻進了房內。
“怎麼,韓公子還不進去。”三皇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王爺在此,怎麼冒昧。”韓子墨畢恭畢敬的說。
“說的也是,畢竟你這人生的一件大事,本王也出了不少力,是能喝得起著謝媒酒的。”
“三皇兄。”齊謹叫道,“凡事不要太過分。”
“哦,怎麼,難道皇弟也想跟我爭這杯酒。”說著挑高了眉,一臉的疑惑。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齊謹有些動怒,想要爭執。
“三王爺請用。”這時,韓子墨卻恭恭敬敬的端了一杯酒遞到三王子麵前。
“子墨,你——”齊謹有些訝異。哪知韓子墨卻麵無表情,似乎與己無關一般,隻是抬頭看了一眼齊謹,就把齊謹的話噎在了喉嚨。齊謹望著韓子墨有些淒然,子墨如此為他,自己剛才還小心眼,想到這,不覺有些羞愧這個兄弟。
“嗬嗬,好,這杯酒我喝了。”說完很爽快的,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道“酒我喝了,韓公子還是快進洞房吧,本王可不想委屈了新娘子。”
“多謝王爺掛心。”韓子墨依舊麵無表情的回禮,便離去了。
在喜房前,猶豫了片刻,韓子墨終還是推門進去了。
見此,不遠處的一個人影一閃,向三皇子稟報去了。
“王爺,已經進洞房了。”一個小廝說道。
三皇子聽此也不說話,隻是微微一笑,用茶蓋磕了磕茶杯上的熱氣,然後喝了一口。漫不經心的說道:“皇弟,再這麼看下去,為兄就要被你看出一個洞了。”
“皇兄說笑了,弟隻是納悶,為什麼皇兄到現在還不走呢?”齊謹也不打啞謎,直接問道。
“那是因為為兄這個媒人要盡責啊,我得確保一切安好,不是麼?”
“皇兄多慮了,弟與韓子墨交好,這件事一定會代為辦好的。皇兄今日也累了,不如就給弟一個機會,送皇兄回府如何?”
“也罷,本王也累了,就先行回府了,不必相送。”說完,就帶著手下離去了。
齊謹舒了口氣。
“王爺也回去吧。”齊謹轉身,竟是韓嘯。
“韓將軍,本王——”
“王爺不必擔心,你應該了解墨兒,他不會有事的,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韓嘯打斷齊謹的話,該來的躲不掉,墨兒自有他自己的造化。
齊謹點點頭,也轉身離去了。
“老爺,墨兒他——”韓夫人也走過來。
韓嘯握著夫人的手,長歎一聲,“也好,至少不會重複當年的悲劇。”
韓子墨進了屋,徑直坐到桌前。什麼話也不說,自顧斟酒喝。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不多久,月兒已經上了稍了。
“韓公子。”喜娘出聲叫道。
“嗯?”韓子墨放下酒杯。
“韓公子不看看新娘子?”
“不看。”回答的幹脆利落。終於耐不住了,哼。
“韓公子——”喜娘又叫道,都這個時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哪知旁邊丫鬟打斷了喜娘的話,走上前來,在韓子墨麵前撕下人皮麵具,露出臉來,竟是豔紅。
喜娘歎口氣埋怨道:“真是的,人家化了好久的。”說著也撕下人皮麵具,竟是蜘蛛。
韓子墨有些許吃驚,他並未料到是他們,隻以為是三皇子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