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公子。”豔紅開口道。“豔紅冒犯了。”
“豔紅,這是怎麼回事?”新娘不是她嗎?難道剛才在喜堂的那陣蘆葦清香不是幻覺,那麼此時躺在床上的人是?想到這,韓子墨一下站起來,快步走到床前,揭開躺在床上,昏睡人兒的喜帕,瞳孔驟然一縮,那不是康小魚是誰?
“哼哼,剛才明明說了不想看。”蜘蛛叉著腰在哪裏不服氣的說。
“韓公子,豔紅不想嫁給你。”豔紅說道。
“看吧看吧,被嫌棄了,你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哼。”蜘蛛依舊忿忿不平,站那麼久,腿都疼了。
“韓公子,你並不喜歡豔紅,豔紅所愛的人也不是你,你娶我,我嫁你,都是被人所迫。”淡然的說道。“更何況,沉魚對我有恩,我不想傷害她,奪了她最愛的人。至此今後,我們兩不相欠,各走各路。”
“豔紅。”韓子墨有點欣賞這女子的冷靜與從容。
“時間到了,豔紅必須趕回煙滿樓布置,以免出現破綻。韓公子,豔紅有句話要告訴你,對你的感情,沉魚從來沒有騙過你。就算欺騙,她也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你,捫心自問,至此她可曾有傷害你韓府一人?”
“就是就是,莫魯也讓我帶話給你,他隻是不想讓他姐姐再受苦,如果你敢對不起她,絕對不讓你好過。”邊說邊給豔紅和自己重新戴上麵具,然後出了房門,臨到門口,蜘蛛又回頭說,“對了,莊主,你還記得你欠我的約定嗎?那就是好好對待她,否則,你應該知道,我的毒功不是玩玩而已。”這才和豔紅一起離開。
韓子墨坐到床沿邊上,望著那絕色的容顏,這張臉,這個人,他思念了好久,就算固執不願承認,但是這個女人就是已經完完全全占據了他的心,讓他沒有辦法呼吸。和衣躺在她身邊,指腹撫上她的臉頰,她現在就真真切切地躺在自己身邊,不去想她的身份,不去想那些不相幹的事,隻是靜靜地呆在她身邊就好,她是如玉,她是自己所愛的女人,暖如玉。
似乎感覺到了那熾熱的氣息,康小魚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了那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那思念許久的麵孔。迷迷糊糊的說:“我又做夢了,真好,又看到你了。”
聞言,韓子墨的心跳漏了一個節拍,隻得安靜地望著她。
素手緩緩地伸向那張麵孔,在臉頰上停了下來,緩緩說道:“真奇怪,你這次居然沒有消失也,以前,每次快要碰到你的時候,你都會消失不見,能碰到你,真好。”嘴角緩緩勾出一抹淺笑,笑的真誠無邪,卻又魅惑人心。
韓子墨隻覺得一股氣血隻往腦門衝,口幹舌燥,想也不想扭頭覆上了那嬌豔欲滴的紅唇,似乎那是解渴的泉水,手也撫上了那大紅的衣間。
“唔。”康小魚隻覺得唇間濕濕的,一會兒嘴巴裏麵就被什麼東西塞的滿滿的,在反複攪動著,弄的她頭昏腦脹,渾身燥熱,突然之間就胸口一涼,濕濕的感覺順流而下。不對,這不是夢。“砰”的一聲,用力往前一推。卒不及防,韓子墨一下子被推了出去,跌坐在地上。滿臉怒火的望著床上的女人。
康小魚坐起來,左肩的禮服順勢滑下,露渾圓的香肩,胸前的粉紅肚兜也露出一半,搞不清楚狀況地錘了錘有些昏漲的頭,睡眼惺忪,美目輕抬,一下子就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的人,不是韓子墨是誰,那個在心頭百轉千回的人。
韓子墨一臉怒火,可一看到康小魚的樣子,怔怔的表情,竟然發不起火,反而更加口幹舌燥了,卻也覺得自己剛才太過魯莽。
“墨。”康小魚顫顫的叫出聲,有些不可置信,下意識就爬起來要向韓子墨走來。
“別過來。”韓子墨起身,坐在桌前,猛倒酒喝,後來直接丟了杯子,就著酒壺喝。
康小魚以為韓子墨還在怨恨自己,回過神來,看著韓子墨的舉動不發一語,怔怔的站在床前。
覺得心裏稍稍痛快了些,酒也喝光了,韓子墨放下酒壺,轉身對著康小魚,她卻還是剛才那副模樣,隻是,眼神裏一閃而過的一絲酸楚,他捕捉到了。
“把衣服穿好。”韓子墨喉嚨動了一下,轉身說道。
“嗯?”康小魚聞言才注意到在此時的樣子,一下子臉燒到耳根,趕緊整理好了衣衫,似乎並沒有發覺自己此時的穿著和平日有什麼不同。“好,好了。”有些吞吐的出聲。
韓子墨轉身卻看見那滿臉的紅霞,該死的,這女人是在考驗自己的耐力麼,趕緊移開了視線,不看她。
“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我現在就離開。”見到韓子墨的反應,康小魚有些失落,他真的在討厭自己,他還在怨恨自己,還是走吧,免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