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醒嗎?”韓子墨輕聲道。
懷中的人兒依舊沒有反應。看來她是打算這樣一直睡下去了。韓子墨用另一隻手覆上她的臉龐,慢慢地吻了下去,手慢慢下沿,在她身上遊走,終於“嚶嚀”一聲,康小魚麵紅耳赤地睜開眼睛,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舍得睜眼了?”
康小魚不答,將身體蜷縮起來,想拉開和他的距離,可是,韓子墨手臂一用勁,又緊緊相貼了。
“怎麼,想避開我?”語氣中甚是不悅。
“你,還在生氣嗎?”小心翼翼的問出口。
“當然,被自己要共度一生的女人這樣欺騙,任誰都不能接受,所以,你要用你的一生來補償我。”
“可是,我是——”
“我說過我相信你,說過的話就不能收回,所以我給你解釋的機會,讓你對我坦白。”
“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會相信嗎?”
“嗯。”
黝黑的眸子裏盛滿了信任與承諾。
“我的真名是康小魚,不是暖如玉,不是血姬,是康小魚。”
“小魚?”韓子墨想起了在幽蘭山莊的那次,原來她早就對自己坦白過了。
“我雖然奉穀主之命潛入韓府,但我從來沒有加害過你們,我隻是在想怎樣保護你和伯父伯母不被傷害。”
“所以,你每次都因為我受傷。”
韓子墨握緊那素手,是自己錯怪她了,自己當時怎麼就那麼衝動,還好她回到了自己身邊。
“而且,我還是——”
“公子,公子,安邑王拿著聖旨帶人衝進來了。”柴豎在外麵突然喊道。
什麼?韓子墨拿過衣服隻是一下便已穿上。緊接著欲轉身用被子將康小魚捂個嚴嚴實實,卻見康小魚已經穿著妥當站在自己麵前。
拿過一根玉簪將散亂的頭發輕輕挽在腦後,整個動作一氣嗬成。
韓子墨嘴角上揚。
“看來,我的娘子果真不是凡人,你是仙女嗎?”
脖間的吻痕明顯,韓子墨指腹滑過。
“就算是仙女,你也是我的。”霸道之氣不遜君王。
“砰”的一聲,門被一腳踹開。
齊浩闖了進來,接著齊謹和韓嘯夫婦還有安平也趕到。
一屋淩亂,還有康小魚脖間的吻痕,誰都清楚昨晚發生了什麼。
“新娘為什麼是她?”齊浩一聲暴喝,沒了往日的淡定從容,他苦心經營這麼久,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這還得多謝安邑王,看來昨晚的謝媒酒果真沒有白進。”言語之間已經恢複了往日的韓子墨。
“韓子墨,你敢抗旨不遵。”
“是非黑白,我自會向皇上說個清楚,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與我拜堂成親,洞房花燭的是我喜歡的女人?”
安平在後麵對著韓子墨豎大拇指,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話居然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真是老練啊。
“照你這麼說來,難道是她把豔紅打昏了反綁在房間裏,然後上了花轎嗎?”
“當然不是,昨天她被送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稀裏糊塗的了,連拜堂的時候都是喜娘攙扶著拜的,這些所有賓客都有目共睹的。”韓子墨有些擔心,他最怕因為這件事而讓她受到牽連。
“三皇兄,現在木已成舟,堂也拜了,他們已經是夫妻,你在這發火有什麼用。你不是帶了父皇的聖旨一大早衝進人家的洞房嗎?拿出來啊。”安平說道,心裏卻在偷著樂,這結果她早知道啦,事情都按原定計劃進行,那個豔紅太聰明了,她簡直是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六皇兄,你也說句話嘛。”說著,安平拱了一下身旁的齊謹。
“啊,什麼?”齊謹似乎正在出神,冷不防被安平一推,才回過神來。
“你快點幫幫墨哥哥和玉姐姐啊。”
“嗯,是啊,皇兄,你還是宣讀聖旨吧。”齊謹呐呐的說道,心中很不是滋味。
齊浩高舉聖旨,念道。
“皇上有旨,宣爾等即刻覲見。”齊浩一甩衣袖奪門而去。
安平做了個加油的姿勢然後跟了上去。
齊謹看著韓子墨,難道子墨昨晚就知道新娘是她,想到此,齊謹覺得自己很好笑,居然還為他擔心了整個晚上,視線最終停留在康小魚的脖頸上,清晰的紅印,齊謹覺得很刺眼,沒說什麼,也轉身離去了。
“別愣著,快點梳洗一下,換了衣服去皇宮。”韓嘯說道。
卓慧心上前,摸了摸康小魚的臉頰,什麼也沒說,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