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人全都走出來了,把四方石像都搬到村後的廣場上,四方石像在廣場上發著亮光,將廣場照的如同白晝,光亮之外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暗中黑影,那黑影嗖嗖飛動,卻終於不敢闖進廣場。
隻見背後長了兩隻手的鄭伯伯捧著一塊土坷垃,麵色甚是凝重,麵前擺放著一個小碗,那土坷垃緩緩地向外冒出白霧狀的東西,看不清楚是白氣還是白光。眾人麵色嚴肅,待見到那白霧狀的東西緩緩飄蕩進碗內,才終於鬆了口氣。
蒲樹好奇大夥都在幹什麼,但見眾人個個臉色難看,不敢發問,隻覺今日之事實在奇怪。
鄭伯伯道:“‘地’可以了。”
村長爬過來細細察看一會,隨即說道:“可以了,接著來。”
身材魁梧的牛老漢走了過來,他左手空著,右手拎著一個大水缸。蒲樹見那水缸又大又厚,但被牛老漢隨手拖著走到廣場中間,不由得心想:“牛爺爺的力氣真大,這一口缸沒有裝水,也差不多該有五六十斤吧。”
牛老漢將水缸重重放下,一片水花迸濺出來灑在地上,原來缸中竟是滿水。
村長斥道:“你小心些!”
牛老漢微笑道:“無礙無礙。”雙手緩緩伸到水缸麵前,口唇佘動、神情嚴肅,似是在念咒語,跟著便見一點點水霧從缸中升起,落到先前那碗裏,水霧蓋在碗中先前的那團白霧狀的東西上,說不出的好看。
村長道:“‘地’和‘水’都有了,然後輪到誰了?”
馬嬸嬸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她的一隻腳剛剛才被黑夜吞噬,這時已拄了拐,傷口也不再流血。
馬嬸嬸說道:“神風最難掌控,須得算計時間,我看時間差不多了,讓我先來吧。”說著將雙手舉起,片刻之後,一股微風慢慢吹動起來,隨即吹向地上的那隻白碗,將碗中的白霧和水花吹的來回翻動。
馬嬸嬸完畢之後便慢慢退了開去,泉爺爺隨即走到廣場中間,他身上的畸形之處在雙手上,兩條胳膊細細的,關節反著生長,兩隻手好像兩隻手爪。
蒲樹以前跟泉爺爺學習采藥煉丹,村中之人除公孫宿儒外,他和泉爺爺最親近,本來他見大夥神色凝重,心有懼意,但這時見泉爺爺走過來,登時不怕,也走了過去,笑嘻嘻的問道:“泉爺爺要變什麼法術給我瞧熱鬧啊?”
泉爺爺猛抬雙手,一股烈火忽地竄了出來,火苗火星擦著蒲樹的小臉竄到空中,險些將他整張臉燒熟。
泉爺爺鐵青著臉說道:“你走開些。”
蒲樹不敢再貪玩,向後退開幾步,見泉爺爺手中的那團火燒得極是旺盛,但片刻之後便一點一點縮了回去,化作一團紅光。泉爺爺滿臉汗水,不知是累的還是熱的,雙手扣握住那團紅光,放到碗中。
蒲樹見碗中又是紅光又是白霧,色彩斑斕說不出的好看。
眾村民這時紛紛露出喜色,似是辦成了什麼大事。
村長對蒲樹說道:“樹兒,人體之中有六大靈台,即施靈台、戒靈台、忍靈台、精靈台、定靈台、智靈台,這六大靈台對應的是一天六時,即晨朝、日中、日沒、初夜、中夜、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