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彪設宴款待刑天。盡管從搜集到的所有信息看,包括從刑天所在基地內部安插的密探那得到的消息,沒有一條能證明刑天所說非實。但這依然不能消除大彪潛意識裏對刑天的敵意。雖然之前對刑天做了全麵的安全檢查,但他身上仍有無數個謎,他開始對刑天產生極大的好奇,很想知道刑天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於是拿出珍藏的好酒,竟要與刑天對飲。
半杯酒下肚,刑天便覺難以支持,遂拒飲。又要了一杯清水。大彪看著刑天喝完水,不禁大笑。走到刑天麵前說:
“喝這麼點兒就不行了?還是不是個男人?”說時順手朝刑天襠部摸了一把。
“以前沒喝過酒吧?”大彪回到座位笑眯眯地問刑天。
“也喝過一兩次,隻是喝得很少。這種東西喝太多會損害我的身體。”刑天淡淡地說。
“那就多吃點菜吧,很有營養的。要是天天吃,我保證你補得和我一樣壯。”
刑天小心翼翼地品嚐著每一道菜。大彪靜靜地看著他問:
“你以前在基地都吃些什麼?”
“主要是吃一種粘稠的營養液。但為了訓練我們在特殊情況下攝取能量的本領,我吃過各種千奇百怪的食物。”
“看來你吃過不少東西啊。不過,今天這些東西你恐怕沒吃過吧?”
“應該沒有吧,味道很奇怪。”
“是啊,今天這菜味道確實不怎麼好。這老廚子,越來越不像話,你瞧這椒鹽排骨都他媽快糊了。這紅燒大腸也不知道洗沒洗幹淨,都什麼味啊。還有這扒人爪,指甲裏還有泥呢。”
大彪說著抓起一隻,撕掉帶指甲的部分,丟在地上。剩下的塞進嘴巴大嚼起來。那分明是一隻人手。雖然佐了各樣調料烹製,還是能看出來的。
“挺好的一人全讓他給糟踐了。”大彪抹一把油光光的嘴唇。
“你們經常吃人肉?”刑天問。
“哪有那口福啊。今天是專為你接風準備的。現宰的一個還不到十八歲的小女孩兒。鮮嫩著呢。”大彪歎口氣接著說:
“如今吃人肉不那麼容易,越來越難弄了。我們正準備搞養殖,到那時就好了,還能喝上鮮人奶。你喝過人奶嗎?那滋味太棒了。”
刑天望一望他那雙腥紅的眼睛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