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年輕人,那裏還將我們這些老骨頭放在眼內呀!自恃有幾分修行天賦早就將我們這些老家夥忘記了,嫡係血脈也罷,誰叫我們身份低下呢?可是連身邊的狗也咬人了,老囉,老囉!”
“唉,也不知道族長怎麼想的,曾經的一個廢物,突然能修行了,竟然大力栽培,贈丹送藥,配備傀衛,境界上去了,身邊的傀衛竟然向我們揮刀子了,要不得呀,要不得!”
“哼,我倒不信了,我們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家族都為天族作出過不少貢獻,嫡係弟子犯錯,我們動不得,但他身邊的那咬人的狗,必須宰了,屠了!我就不信族長敢護短至此!就算族長真的護短,三長老也會為我們這些老人作主的。”
“唉,白眼狼啊!耗費族內的諸多資源培養出來的卻是一頭白眼狼啊!”
“……”
紛論四起,全是要責罵天逸,問罪天衛的,甚至直指族長。很顯然他們都是站在天狂身後的,此時由天狂引導,拉開了對天耿族長的進攻……
此時,很多年輕人才知道,原來在天族,天狂的勢力是如此之大,追隨在他身後的長老竟然如此之多!回想隱約之間他們從某些道渠曾聽過傳聞,說天族雖然掌權人是天耿族長,但是實際上卻是天狂。
這名表麵溫文爾雅,一副道骨仙風的天狂三長老在天族有著無與倫比的影響力,年輕一輩有著他的孫子天如風,年老一輩有著足與天耿族長抗衡甚至壓過一頭的能力……
天狂露著淡淡的望著天耿,臉上盡是勝利的笑容然後轉身,輕輕攤開雙手朝眾位“群情激昂”的眾長老說:“諸位,聽我一言,天逸畢竟是大貢奉的孫子,而還能修行了,就是年少氣盛。雖然這次做錯了,但我們也得給年輕人一次機會。”
“機會?還給他機會?他這些天族長瞞著我們,沒有通過長老會,就私自發出了那麼丹藥,還能叫他吐出來嗎?”雲青的爺爺,很不服。
“怎麼啦!族長做事還得經過你們同意?”那名天逸曾在族長居所見過的貢奉冷冷瞥了一眼雲青的爺爺。
天耿很適時的望了一眼雲青,雲青一時無語。
“族長大人當然是不用事事知會我們,但是調用如此多丹藥,卻沒有經過長老會,怕是說不過去吧?天族的傳承與發展也有諸多家族的一份力量在裏麵。”天狂微微一笑:“我自是知道大哥是為了培養逸兒,可是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哥私自挪用呢!若是被誤會就不好了,要知道諸族才是我們天族的根基。”
雖然天狂是笑意滿盈,還親切無比,但是事實上就差明說,你已經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配當族長了。
而他後麵的長老們很配合地加以施壓,全部目光望天天耿身上,甚至其他中立的長老一樣看了過來。
“嗬嗬嗬……倒是我這個族長魯莽了,這件事本來我正準備在下次長老會之上再通報的,不過怎麼說都是我的錯。但是這大貢奉的孫子,確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修行天才,你們看隻是獲得丹藥區區三天,就已經邁到荒六士了,更以微薄修為,將麟兒小姐鬥得如此慘敗。就知道我沒有說錯了。”天耿笑嘻嘻的。
這不是揭人的短嗎?在人家的傷口之上灑鹽巴嗎?天耿一出手,正中要害。果然族長這邊的長老與弟子忍不住臉露笑意,麵對對方咄咄逼人,他們忍了很久了。
“天耿!你!”火老,幾乎要吐血,看到別人異常的目光更是臉色慘變。
“怎麼,火長老亦要對老夫‘訓導’一下嗎?”天耿轟降一聲將身上的修為展開,鑄城境的光芒大盛,身上莫明的來了一股颶風,吹得眾人幾乎站立不住。
“七星城主,七星城主!我們的族長竟然是七星城主了!五年前族長還是五星的,竟然……竟然區區五年,就邁進了兩階!天佑我們天族!”很多中立的人激動得細聲驚呼!而族長這方的人卻激動又歡欣。天狂那邊的人卻在震驚之中,露出一種畏懼。
“大哥,好修為!”天狂驚歎之中,同樣展開身上的修為。
“五星,五星城主!”眾人又是一陣激動。騷動得比看到族長升星還要利害。
天耿也是一陣驚歎,五年前天狂可是一星城主,而現在卻是五星了,五年時間,自己升了兩星,他卻升了四星。何等難以讓人相信?重要的是在城主境之中,五星是一個大台階,而八星同樣又是一個大台階。
換句話來說,天狂竟然與自己是站在同一個級別之上了,隻差兩個小台階,很容易邁上來,對自己產生了足夠的威脅性。尤其是自己在四星停留了數年,而天狂卻直接從一星邁上五星,這種進步實在令天耿感到懼怕。
“唉,老夥記,這些時間過得太安逸,都好久沒有看到過你了!”天耿拿出了天族的鎮族蘊神道器——一把方天戟。
天狂剛剛還有少少不太在乎的神色,突然黯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