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若原沉默了,帶在身邊教導就意味著若嘉少和若嘉梟將離開自己的掌控,有人不按照自己的計劃走,這感覺確實不太美妙。
看了看一副玩世不恭模樣的若嘉少,又看了看低眉順眼的若嘉梟。若原攢了攢眉頭,又思考了許久。
厥要目等得有些不耐煩,看了坐在自己對麵一副低眉順眼模樣的若嘉梟,一時興起,伸出腳碰了碰若嘉梟的小腿。
若嘉梟抬了抬眼皮不動聲色的將雙腿往後縮了縮,依舊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若原想的入迷,自然感覺不到桌子底下的動靜。若嘉少卻是真實感覺到了腳下的動靜,詫異的看了看若嘉梟和若嘉少,卻見他們兩個人,一個麵無表情的轉著麵前的茶杯,另一個則是垂著頭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讓他一度懷疑剛才腳下的動靜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厥要目看見若嘉梟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將腳伸到了原先的地方,卻發現觸碰不到任何東西了,於是腿又往若嘉少那一邊挪了挪,卻恰好碰上了為了驗證自己感覺而將腳伸向中央的若嘉少的腳,厥要目以為自己碰到的是若嘉梟的腳,正想看看若嘉梟反應的時候,抬頭對上了若嘉少詫異的目光。頓時覺得有些尷尬,餘光撇到若嘉梟,卻發現對方勾著唇角,似乎在看好戲。
可是厥要目豈是會因為碰錯了人而將尷尬放在臉上的人?若嘉少抬頭詫異的看著厥要目,直覺告訴他,剛才就是對方在作祟,可是卻見厥要目麵無表情,眼中似乎還有些疑惑。硬生生的將疑惑變成了愧疚,覺得是自己多疑而踢到了厥要目的腳。
於是對著厥要目歉意的一笑,厥要目也不覺得不好意思照單全收。
若嘉梟看了看若嘉少,覺得不知道怎麼形容他了,說他聰明吧,現在被人踢了還向作甬者道歉。說他傻吧,他又能在十三年內將自己的妹妹保護的滴水不漏,這顯然不是一個笨蛋能做到的。說他膽小吧,厥要目一說合作他就同意,也不調查清楚對方人品。
厥要目見若嘉梟終於有反應了,露著牙齒就笑。
若原心裏鬥爭剛好完成,一抬頭就對上厥要目露著白牙的笑容,竟覺得千樹萬樹梨花開。心裏一陣高興,覺得厥要目對自己的映象不錯,看來取得他信任的日子不會太遠了,於是抬頭對著厥要目回以一笑。
厥要目見若原對著自己討好的笑,怔了怔,而後氣定神閑的問道:“若家主思考的如何了?”
若原笑到:“能跟在大師身邊受到大師的指點和教導自然是梟兒和少兒的榮幸,相信他們的前途定然是不可限量的。”
一句話沒有明確的點頭,卻是暗自默許了的。
他覺得雖然若嘉梟兄妹兩人離開自己的掌控這種感覺不太好,但是想想若是兩人再這麼下去更不是一個好選擇,於是決定死馬當活馬醫,也許真的能出個八素全能的天才來。
厥要目別有深意的看了兄妹兩人一眼,然後說到:“若家主放心,本尊自然會竭盡全力將三小姐和三少爺教成天才的。”
若原聽了厥要目的保證,奇怪的是心裏沒有踏實的感覺,反而覺得他會失去兩顆重要的棋子,若原搖了搖頭覺得完全是自己想太多了。他不知道其實人的直覺是很準的:“既然厥大師明天要啟程,那今晚就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也好有精神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