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才蒙蒙剛亮,若嘉梟就被厥要目叫了起來,若嘉梟梳洗完,走到院子,就看到了厥要目和若嘉少等在院子裏了,顯然就差她一個人了。身後,離兒提著包裹走了出來,若嘉梟看了看離兒,又看了看若嘉少。淺淺的攢眉,而後走到若嘉少身邊問道:“哥哥有沒有帶錢?”
若嘉少雖然詫異,但是還是依言將掛在腰間的錢袋子取出來遞給若嘉梟。
因為要離開若家,所以若嘉少的身上帶著的都是金票和銀票,雖然不方便買東西,但是攜帶卻是很方便的。若嘉梟看了看離兒,從錢袋子裏取出一張銀票遞給了她:“離兒你跟在我身邊也有不少年了,我知道你的家人都在這邊。現在我要走了,這裏有一些錢,你拿著回去和你家人好好生活。”
“小姐……”
離兒開口想說些什麼,卻被若嘉梟揮手阻斷:“什麼都不必說,我本來就是要去拜師學藝的,又不是去當千金大小姐,自然不需要丫鬟伺候著。”若嘉梟覺得離兒雖好,但畢竟是若嘉少的人,跟在她身邊日日夜夜的伺候著,遲早有一天會發現她的異樣,與其到時候百口莫辯,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將她支離。
若嘉少看著若嘉梟竟然將離兒送走,歎了一口氣,想想也是的,離兒掌控著水元素,若是跟著他們去了炎府,到最後可能會想他們的母親一樣香消玉損,想到自己的母親,若嘉少的眼睛黯淡了幾分,原本想說的話也吞回到了肚子裏。
看著離兒匍匐在地上,不願接過銀票,終是不忍心,上前扶起她:“離兒,不是我不想帶你走,而是我和哥哥要回炎府,那裏火元素充沛,怕你難以忍受,最終和我的母親一般香消玉損。”
離兒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哽咽的回答道:“奴婢不怕。”
若嘉梟鬆開手轉身:“你是不怕,可是我怕。”是的她怕,她怕離兒呆在她身邊最終會發現她的秘密。
這時候厥要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夠了沒有,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若嘉梟聞言,勾起唇角,將銀票塞入離兒的懷裏說道:“這錢拿著,此後離開若府,好好的生活。”
而後接過離兒手中的包裹率先走出院子,離兒還想說什麼,但最後也隻是揮了揮手,回到房間裏收拾自己的細軟去了。因為她想起了若嘉梟的話,更明白了若嘉梟是為了她好。
厥要目見若嘉梟走了也急忙跟了上去,若嘉少走在最後。
若嘉梟和厥要目兩人並沒有走若府正門,而是去了若府的偏門,若嘉少雖然感到疑惑,但仍然跟了上去。
打開後門才發現已經有一個黑衣人駕著馬車等在了那裏。拉車的兩匹馬兒顯得過於肥碩。若嘉梟是見過夜羅的,因而看見夜羅就知道這馬車是厥要目安排,問也不問的就上了車。
若嘉少見若嘉梟上去了,而厥要目並沒有阻攔,明白這有可能是厥要目安排的車子。壓下心中的疑惑,也跟著上了車子。
等三人都上了車,若嘉少才問出心中疑問:“為什麼這麼早走呢?”
若嘉梟翻翻白眼,若嘉少這孩子果然心思單純啊。卻並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