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輕輕的放下了徐初的手,看著小丫頭聳拉著小腦袋,一張臉紅的要命,似乎是不想被自己看到害羞的樣子,一張臉簡直要埋衣服裏了。林瑾瑜看著這樣的徐初不由的覺得可愛的緊,便抬起了徐初的臉輕輕的捏了捏。
“娘子,時辰已經不早了,不如我們就早些歇息吧,”林瑾瑜看見徐初的停了自己的話之後一張臉明顯比剛才更紅了,便不由的覺得平時雷厲風行的自家娘子純情的時候實在是太可愛了。他本想著今日也去書房睡,可是看到這樣可愛的初兒他根本就沒辦法走開,便接著開口說道,“我們就和衣而睡,我就這樣輕輕的抱著你,好不好?”
林瑾瑜後邊的這句話說得可憐巴巴的,聽得徐初心裏一軟,想來兩個人也已經成親了好些天了,就是要求自己和他行夫妻之禮也無可厚非。可偏偏林瑾瑜從來都沒有勉強過自己,徐初總覺得林瑾瑜是能看穿自己的心事的,所以最開始的時候林瑾瑜大概是感覺到了自己對於這件事情並沒有準備好,也感覺到了自己心底裏的一點點抵觸,所以這些天來一直都沒有對自己有過分的要求,雖然林瑾瑜在麵對自己的時候大多都很沒正型兒,所以那時候兩個人親熱的時候林瑾瑜大多都是點到為止。最多也隻是停留在親吻的層麵。
現在雖說兩個人已經圓房了,但要說起來的話自己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好在林瑾瑜體貼的很,並沒有像自己要求太多的東西,似乎在這人的眼裏,自己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小姑娘,需要別人來照顧和嗬護。
徐初抬眼看了看林瑾瑜的眼睛,整個人便馬上化成了一灘水,這樣溫柔的林瑾瑜自己簡直沒有一點辦法絕交,便隻好輕輕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便真如林瑾瑜所說那般的和衣而睡,一夜無夢。
雖說徐初和林瑾瑜兩個人是名符其實的新婚燕爾,可兩個人畢竟是林家堡的堡主和主母,根本就沒有那樣多的時間來給他們休息,林家堡有大半的家業等著林瑾瑜去親自打理,徐初在照料林家堡中的大小事務的同時,在林瑾瑜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也會幫著林瑾瑜出謀劃策,再加上徐初還有自己的店鋪要打理,整個人便忙的像個小陀螺,一天到晚的不停的轉。
而徐初有時候也會抽空給林瑾瑜出些主意,大多都靠譜的很,在林家堡管理下的那些店鋪在這個月幾乎都翻新了以前的業績,慢慢的,就連泉州城的市井裏都開始有了傳言,說林家堡的少堡主新娶的這位夫人一身的才能本事,簡直是林家堡的救世主。
這些話後來盡數傳到了林瑾瑜的耳朵裏,林瑾瑜聽見街上的人都在誇讚自家的初兒,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林家堡在泉州城裏有不少的油糧店,林瑾瑜便在每月的月初熬粥施善。
這日林瑾瑜在鋪子施放粥糧的時候得了空,便想著帶著林平在泉州城裏好好的逛逛,想來自己和初兒成親了也有些時日了,初兒每日幾乎得空了就會早起給自己做早餐,可自己卻一點表現也沒有,這泉州城裏彙聚全國各處的商戶,新鮮的玩意兒自然是說不出的多,還有很多是海外來的舶來品,自己若是能在這裏尋一個能討初兒歡心的小玩意,那便再好也不過了。
“我瞧著泉州城最近熱鬧的很,”林瑾瑜一邊打量著街邊的風景一邊向前走著,這幾日的泉州城似乎格外的熱鬧,“比往日還要熱鬧上好些呢。”
“這是自然了,再過幾日就是泉城大潮了,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泉州城一年中最熱鬧的時候,這全國的文人墨客恨不得都在這個時候擠到泉州城裏,好好的感慨一下泉城大潮的壯麗景色,”林平跟在林瑾瑜的身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瞧著堡主這些天真是忙糊塗了,居然連泉城大潮的日子都不記得了。”
林瑾瑜聽了林平的話一愣,是啊,自己這幾日當真是忙糊塗了,居然連這麼重要的日子都不記得了,當初自己正式和初兒求婚的那日,還說道了這泉州城的名景,那時候還說著到時候一定會親自帶著初兒來看,現在可倒好,泉城大潮都要開始了,可自己卻忙得忘記了日子,相關的事情卻一點都沒有開始準備。
要說起這泉城大潮,對於外人來說可能隻是一場壯麗的自然景觀,可對於泉州城以及附近村鎮裏的人們來說,泉州大潮可是比中元節還要受重視的節日。每年的這個時候泉州城裏的人們都會起個大早去城後半山的廟中為全家的人祈福,祈求明年風調勻順國泰民安。祈求家裏人丁興旺田中穀物豐收,按照他們這裏的習俗,在那一天裏不管許多少的願望,神明都會一一應允的。
“瞧瞧我這腦袋,”林瑾瑜皺著眉頭一拍腦袋,“居然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少爺可是想帶著少奶奶一起去瞧那泉城大潮?”林平一見自家的堡主是這樣的反應,便馬上把林瑾瑜心裏所想的事情猜了個大概,“少爺以前從來都不去瞧的,說是人太多不喜歡,現在夫人一來,少爺真是連品行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