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點頭,百裏墨歎了口氣:“既然薛長老話已至此,百裏墨倒是不便再多說什麼,但日後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還請不要客氣,盡管提便是。”那表情之中所流露出的無奈與惋惜,讓人看了還真是要信以為真,但在心裏,百裏墨同樣是暗罵對方是條十足的老狐狸,他將誘餌放得十足,對方還是小心翼翼不肯上鉤,“想先讓我們動手,你再補刀?做夢!”
正在這時,一個朱雀宗的弟子似是找薛長老有事,在他身邊耳語幾句之後,便見薛術鑫一臉歉意,同百裏墨道了聲歉之後便快步離開。末了,還派人將蘇熙芷叫了過來,讓其陪伴在百裏墨左右。
此時的蘇熙芷已經穿戴整齊,塗抹完畢,見不到清早時的一絲倦容,看著百裏墨的眼光神采奕奕,電力十足。
到是百裏墨有些無精打采,自己演了許久的戲,也沒見薛術鑫上鉤,讓他有些不爽。但同時他也清楚,對方是混跡世俗多年的老油條,若是真的立馬被他忽悠成功,那其“頂位長老”的這個頭銜,就是個水貨。
“看樣子還得再想些別的辦法……”
……
“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正躺在湖邊大理石上曬太陽的阿金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然後用手指幫著躺在他旁邊,肚皮朝上的阿紅撓了撓癢。看著小阿紅舒服的撐直了它的鳥爪,阿金不由得暗罵道:“你妹的,連伸個懶腰都要豎中指,真不知道你爹是怎麼教你的。”旋即嘴巴一咧,動起了壞心眼——食指猛地用力點在了阿紅圓滾滾的肚皮之上,頂的阿紅頓時伸長了舌頭,連豎著的中指都變成四指大展,在抽抽了幾次之後成功地翻了白眼。
見狀,阿金笑的歡快,連忙招呼蓮芯來看阿紅的小慘樣,但沒成想麵對他的呼喊,蓮芯依舊毫無反應。
一個鯉魚打挺,阿金猛地翻起了身,來到了蓮芯麵前。卻見她有些走神,根本沒有在聽自己說的話,阿金覺得奇怪,便抬手在蓮芯的眼前晃了幾晃。
“啊?”忽然發現有雙大手在自己的麵前晃來晃去,蓮芯瞬間回神:“阿金哥哥,什麼事情?”
阿金無語:“我們待在這裏那麼久了,我一直在說話,你都沒有聽嗎?”
蓮芯搖頭:“對不起阿金哥哥,我剛才有點遊神了。”
“……好吧,我之前問的問題是: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讓我們離開這裏?”
寶藍色的大眼睛一陣茫然,蓮芯依舊搖頭:“沒有……其實,我覺得留在這裏也挺好的……啊,不是!”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失言,蓮芯連忙捂嘴,之後慌張補充道:“我是說姐姐一定回來救我們的,所以不必擔心。”
蓮芯遊神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這種不在狀態的樣子已經持續了很久。阿金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裏,雖然他算不上個太過於細心的人,但是多多少少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蓮芯,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啊,沒有啊。”蓮芯在第一時間就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但是看向阿金的眼神卻是躲躲閃閃,心虛的很。
雖然覺得即使關係再親,深挖對方隱私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但是阿金還是不得不繼續下去,有些事情既然發現了就必須弄清楚,不然這遲早是他們兩個能否成功出去的最大變數,因為根據蓮芯的一係列表現,阿金多多少少能猜出一點,蓮芯這個樣子,怕是與金鈺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從青龍宗宣布閉宗到現在,阿金與蓮芯已經被困一周,其餘的幾名朱雀侍衛早已不知去向,據說是被送出了青龍宗,但具體如何卻是無從查證。
每天除了能在有限的地方活動之外,阿金與蓮芯幾乎就是坐吃等死的狀態,不過這樣的條件倒是給了他們一個很好的修煉空間,無需為生計發愁,天天除了修煉就是閑坐著。阿金閑的慌了,偶爾還能在這裏鬧鬧事,惹青龍宗的幾位老祖發發火,好注意注意他們。不過目前為止,青龍宗老祖們的怒火全都無疾而終,並沒有燒到阿金與蓮芯的身上,這其中或許有金鈺的功勞,但阿金並不領情,他對金鈺說不上恨,但更多的是一種排斥。
而金鈺在最初試探性地與蓮芯接觸了一番,似乎是想要從她的嘴裏問出些什麼事情,但是到了後來不知為什麼而放棄了,變得有些刻意回避,幾乎在不與蓮芯有任何接觸。
“蓮芯,你跟阿金哥哥在一起生活這麼久了,還有什麼心事是不能跟我說的?”阿金蹲下,與坐著的蓮芯平視,接著便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看,即使蓮芯躲閃,他也繼續追著看。
蓮芯一直搖頭,被阿金盯的實在不好意思了,便紅著臉站起身,準備掉頭向一邊跑開。不過阿金卻是不想給她這個機會,大手一抓,便將其拎了回來,但蓮芯一個不穩,不小心栽進了阿金的懷裏。
阿金一直將蓮芯當做妹妹看,所以即使有些摟或者抱的動作,也沒覺得會有什麼不妥,反倒是很自然地護著蓮芯站穩,問她有沒有摔傷的地方;同樣的,蓮芯從“陽光哥哥”開始,到現在的“阿金哥哥”,也一直將阿金放在同蓮笙一樣的位置之上,所以也從不避諱與阿金有些身體上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