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蓮芯跟阿金怎麼樣了”看著窗外的豔陽,蓮笙不禁有些擔憂,她與蓮芯分開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一點的消息,這是之前所沒發生過的事情。
坐於一旁的張珺雅看出了蓮笙的心思,安慰道:“放心吧,金陽那麼厲害,沒問題的,而且再過一段時間,青龍宗也就沒有繼續留人的理由了。”
“就是,”再次變得生龍活虎的楊素素,說話的時候就像自帶麥克風一般:“青龍宗這次的做法雖說有些過分,但他們也是名門大派,該講的理還是要講的,放心吧。”
蓮笙點點頭,這種事情自己在這邊瞎擔心也是無用功,倒不如快些做點實際的東西,“你們的傷好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開始行動?”
聽到這種問題,張珺雅先是翻了個白眼,之後就蔫了下來:“當然沒有你這種變態的體質好了。我還得再恢複一階段才能好徹底,不過這已經不妨礙我進行咱們的計劃了。”倒是楊素素,看起來恢複的相對要好一些:“我就是失血有點多,這兩天好吃好喝的都補差不多啦,再加上玄武宗也舍得給咱們用好東西,我的身上甚至連刀疤都沒留。”
“嗯。”對於她們的回答,蓮笙並不意外,倒是對於另一點,她一直有所介懷,“現在既然說到了計劃,那我想問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若是弄不清楚,我是不會將計劃開始的。”
“哦?”二女是一個反應,甚至連表情都出奇的一致:“什麼事情?”
蓮笙直接看向楊素素:“張珺雅我不擔心,她爹娘同阿金和蓮芯一樣,被軟禁在青龍宗之內。倒是你,若是我記得不錯的話,你是青龍宗座下分堂赤龍堂堂主的記名弟子,從所屬關係來看你不光是我們的朋友,同樣也算是我們的敵人。”
麵對這等直白的表述,張珺雅頓時頭大,甚至連楊素素這種大咧咧的性子,都有些不爽:“什麼叫‘敵人’,我跟著你出生入死多久了,你竟然還給我扣這種大帽子!”
然而,蓮笙表情不變,還是剛才那樣,直直地看向楊素素。
麵對這樣的冷血麵癱,楊素素表示無奈:“我比你大,不跟你計較!”繼而簡單地對蓮笙的問題進行了一下解釋:“我隻是個記名弟子,不是正式的,運氣好時能看看堂裏的高等功法,但至於你能學到幾分,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堂主甚至記不得我的全名。而且青龍宗有規矩,記名弟子每日都要做早課,連著一周不去的,無論什麼理由,都算是自動退出,所以,我楊素素早就是無宗派人士了。現在,您懂、您滿意了嗎?”
“懂了。”
對楊素素的諷刺充耳不聞,蓮笙直接選擇了道歉——既然自己誤會了對方,那就應該道歉。
這下,反倒弄得楊素素滿臉的不好意思。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張珺雅看著蓮笙,一臉的不解。看到蓮笙用疑問的眼光望向自己時,張珺雅組織了半天的語言,卻沒辦法將所謂的“奇怪”解釋清楚,最後,隻得耍賴道:“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很奇怪啦!”
懷疑一切,卻也相信一切;巧舌如簧,但又惜字如金;來人勿近,卻自有吸引力;頭腦靈活,但生性刻板。跟她在一起,待得久了,便會發瘋——那是一種可以讓人為之瘋狂的力量——天生的女皇。
“她是世界上最為矛盾的個體。”
這是張珺雅在若幹年後同自己的後人形容蓮笙時,總結出的她認為最合適的一句話。
經過在玄武宗十幾天的休養,蓮笙的傷勢已經痊愈。這在整個宗派之內都被傳為神話,張珺雅與楊素素看著狼狽,卻隻是表麵現象,她才是三人之中傷勢最狠的一個,那種程度的透支放在一般人身上至少要好好恢複半年。但是在陳老爹的各種天材地寶的狠砸之下,蓮笙竟然創造了一種正常人類所無法企及的回複速度,而且還在等級上再做突破,一舉攻破四十五級,衝到了四十六級的後半段,相信再有一段時間的沉澱,就能達到四十七級。
這一係列的事情令得玄武宗的所有弟子在佩服的同時也有些心理受傷。
“簡直就是天賦上的鄙視。”
這已經是晉北第三次發出這樣的感歎,但事實上,他正是身懷玄武珈藍令的那名“宗內天賦最好的弟子”,也就是玄武宗的首席弟子。
老大晉東出了事,老二晉南身在混沌戰場代表玄武宗征戰,老三晉西一直在追隨陳老爹到處奔走,惟獨“玄武四將”中的老幺晉北,整日裏無所事事,在宗內除了修煉就是到處亂轉。不過,晉北雖然喜歡自己嘀咕些事情,卻不善於和別人交流,多數時間都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他最為宗內弟子所熟知的“至理名言”便是:我的內心自成世界。
晉北雖然性格怪了些,但是天賦極好,所以一直被當做玄武宗的未來之星而培養,若不是為此,以他現在的年歲與等級根本排不到四將之中。
但他首席弟子的位置,似乎因為三個女孩兒的到來而受到了動搖,更確切的說,是關注度被降到了曆史最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