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言不發,渾濁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屋子的正門,緩緩的抬起了腿,邁出了第一步。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就連圍觀的人都識趣的閉上嘴,隨著老者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大門,仿佛這門更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近了,近了,離門還有三步........不是枷椰子太緊張,實在是這老頭走得太慢了。
仿佛是調人胃口,這位自稱法師的老頭一步一停,供桌到門口不到十步的距離硬是讓他走了近半個鍾頭,並不僅僅是枷椰子,連圍觀的人都恨不得上去掐死他,不過好在他還有點自覺,沉默了許久終於憋出了一句話“好重的怨氣....·#¥%%×—×........”
圍觀的人臉上皆是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有的準備興致勃勃的看下去,有的仿佛猜到了什麼麵帶不屑,立刻轉頭離開。
老者一說不要緊,可差點將閣樓裏隱蔽觀察的枷椰子驚得跳了起來,仔仔細細的又檢查了一邊靈體上的氣息。
雖然枷椰子已經認為她的氣息和精神波動已經收斂的很好了,但枷椰子心中還是沒底,畢竟從前沒有接觸過通靈人之類的群體,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搜尋靈體的密法。至於那兩個小鬼倒是不用枷椰子擔心,它們不是喜歡玩嗎?好,善解鬼意的枷椰子很幹脆的對它們許諾不玩到天亮不許回家。待將它們都打發出去後,枷椰子立刻對屋子進行徹底的大掃除,大到客廳,小到灰塵,將所有近幾個月彙聚起來並溢散在家中各個角落的陰氣一點一點的收集起來,並把一個分身派出去偽裝成遊魂進行全方位監視,將另一個分身覆蓋在本體之上,除了可以隱藏氣息外,隻要一聽到什麼風吹草動立馬舍棄分身來個金蟬脫殼。待枷椰子認為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全方位都準備得脫脫帖帖,萬無一失的準備時,枷椰子才小心的在閣樓頂潛伏了下來.........
小心駛得萬年船,當然如果枷椰子隻派兩個分身當然也能完成以上效果,但枷椰子並沒有離開,因為枷椰子知道以它的存在,在以後一定會與這些通靈人打交道,早點見識一下也好,如果有什麼損失,就當出的學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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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屋子裏稀稀落落散落著陽光,空空蕩蕩的屋子竟出奇的顯露出一絲溫馨的感覺,至少柴田是這麼認為,帶著微笑恭敬的將老者迎進門,心裏正盤算著再向地產公司提多少的價錢........
老者一邊念叨著含糊不清的經文,一邊悠然的接過小女孩遞過來的裝滿淨水的缽盂,舉起桑樹枝輕輕一點,揮過的樹枝將晶瑩的水珠灑向屋子的各個角落。
好像聽某人說過一句話——在你專注某事時,時間就會像瘋狗嗖的一聲就過去了。
就這樣走過一間又一間,終於來到了第二層的閣樓,老者與枷椰子最近距離不過一米,枷椰子的靈體緊張得一動不動,瞪大了雙眼,勒緊了手指,隻要這老家夥一有什麼奇怪舉動,枷椰子絕對會....嗯....拔腿就跑。
老者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哪怕是挑一下眼皮,若無其事的轉身準備去別的房間。
有些呆滯的枷椰子仿佛終於意識到什麼,試著放出一點氣息。老者的動作依然如行雲流水,還是那麼瀟灑,沒任何反應,哪怕隻是一個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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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騙子!
枷椰子突然感到一股無明火充斥在靈體的各個角落,她,堂堂一代猛鬼居然被一個神棍愚弄了,還愚弄得那麼徹底。
決定不再隱藏下去的枷椰子,虛無的靈體穿過木板和牆壁,被收起的陰氣全部釋放,以枷椰子現在的實力,隻要在屋子裏,哪怕是白天都能隨意活動。充滿怨憤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老者的背影,慘白的身影無聲無息的跟了上去。
隨著一股莫名的涼風,柴田和老者突然感到屋子裏的光線似乎暗淡了許多,氣溫有些降低,雖然還不到傍晚,也許是天邊的雲遮住了太陽吧,兩人似乎並不太在意,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不過一旁的小女孩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差點就要叫了出來,但她立刻反應過來用手捂住嘴。因為她記得爺爺說過看到那些奇怪的東西千萬不要對它們說話。可是看著一位渾身慘白的阿姨目光凶狠的直接向爺爺飄去,小女孩還是忍不住跟上前小心的拉了拉爺爺的衣袖。強裝鎮定的她畢竟還是嫩了些,眼神不時笨拙的向枷椰子存身的地方瞟去。
作為一家之鬼的枷椰子當然清楚她的小動作,再三確認小女孩真的能看到她,枷椰子卻不準備動手了。
並不是枷椰子心軟了,枷椰子又有了新的打算,而且枷椰子怎麼看著眼前的小女孩有些眼熟,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到底在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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