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015 攤牌(1 / 2)

清冷的月光灑滿大地,現在雖然不是接近中秋,但月亮卻是少有的格外明亮。

穀原縣通往鄉下的城郊小路上,一老一少相依而行,夜行的他們隱約能透過月光看到自己的影子。

山田老頭很高興,今天的他終於做成了一趟生意,雖然吝嗇的雇主克扣了一些定好的傭金,不過對已經揭不開鍋的一家還是帶來了恍若節日般喜慶。山田老頭甚至一時高興過頭跑到雜貨鋪,在享受店主略帶驚訝目光後,咬牙的買了一斤散裝的清酒,不過事後他還是後悔得心疼了好久。牽著孫女的手,山田老頭的思緒有些飄忽.......

山田老頭一家其實並不寬裕,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貧困了。他的老伴早年就過世了,好不容易接手並經營起了祖傳下來的神社,畢竟那時人們還不怎麼開化,求神的人不在少數,雖然人們普遍都不富裕,但捐的香火錢和特產還是讓山田一家可以免強度日的。

隨後失去妻子的山田將所有的精力都傾注在唯一的兒子身上,含辛茹苦的將孩子捧上大學,那兒子倒也還爭氣,大學還沒畢業就抱了個漂亮妻子回家。一年之後山田終於如願的抱上了孫女。不過好景不長,兒子在一次進城的時侯失蹤了,自此音訊全無,任山田老頭尋遍了縣城,各個周邊的村子都沒有尋到哪怕一點消息。不久以後耐不住寂寞的兒媳婦也跟別人跑了,隻留下嗷嗷待浦,剛滿周歲的孫女。心灰意懶的山田終於不再打聽兒子的下落,不過好在孫女漸漸長大,越來越懂事,山田還是很欣慰,一家兩口也算是過上了一段平靜的生活。

不過任山田一家如何的省吃儉用,他們的日子還是越來越不好過了,本來他們的神社離市區很遠,前來求神的多是周圍鄉裏的人,鄉下人本就不太富裕,再加上近年來信神的人越來越少,除了過年過節祭祀或開廟會時稍微熱鬧一點,平時基本上無人問津。為生計擔憂的山田不得已開始為城裏的人做些驅邪的法事,不過由於不太“權威”,消息也不靈通,導致至今都經營慘淡,還要不時帶上祖傳的舊物去換取維生的金錢,為此山田一家在周圍的雜貨鋪受盡了人們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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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生活的艱酸,看著孫女有些瘦弱的軀幹,山田老頭那本意渾濁的眼睛又有些濕潤。

借著夜色,山田老頭裝作漫不經心的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還有些心虛的瞥了孫女合葉一眼。

此時的合葉仿佛也有些神不守舍,時不時有些不自然的往身後掃視,仿佛在尋找什麼。剛要一轉頭,這一幕恰好被山田老頭發現了。

畢竟是一起生活的久了,合葉的特異功能山田老頭也多少知道一些,似乎猜到了什麼,拉住孫女的手緊了緊,快步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