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5月8日淩晨,天色灰蒙蒙的,天邊漸漸開始泛起了魚肚白
秋田縣外的鄉間小道隱隱傳來公雞的打鳴聲,今晚的犬類似乎有些不安地躁動,四肢伏地,渾身顫抖地低聲嗚咽著,偶有早期的老人見此異狀也紛紛緊緊地閉上了窗戶和大門,唯恐惹上什麼不祥之物。
街邊某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小撮雜草的草根邊,有一塊直徑大約籃球大小的深色水窪,就那麼安安靜靜地隱匿在草叢的陰影中,在這茫茫的黑夜中,仿佛一口深不見底的洞穴,貪婪地吞噬著本就不多的微光,讓周圍的環境顯得格外幽深,沒有任何人或動物知道它是怎麼來的,似乎今晚就那麼突如其來地出現在那裏,並隱隱散發出一陣陣令人心悸的死亡氣息......
而此時,其中正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從內狠狠地攪動著,咕嚕咕嚕地似是向上翻滾著水泡,啪~~水泡破裂,伴隨著一陣森人的咯咯怪聲,從水窪中詭異地伸出一隻慘白的手臂,五指張開,反手撐地,隨即又是猛的一陣陣泥漿攪動的咕嚕聲,一個渾身沾滿血跡的慘白女人從中緩緩地爬了出來,身體極度扭曲,做著各種違反常理的動作,如蛇一般硬生生從那麼狹小的空間鑽了出來,嗯,然後很沒形象地就這麼趴在地上......
枷椰子真的累壞了,這倒不是靈體虛弱什麼的,而是著實心理壓力太大了,自從踏入小巷的那一瞬間,那女子的靈壓就讓枷椰子分身的靈體近乎僵化凍結,沒辦法,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為了探清那位的底細,枷椰子的本體也隻有硬著頭皮上了,隨後,枷椰子依舊故作不知地企圖在女子麵前殘酷地殺死那個叫尾間的男子(從他與女子的對話中知道),一直仔細注意門內動靜的枷椰子顯然發現了女子眼中的的幸災樂禍,就在枷椰子錯誤地認為她冷血殘酷,絲毫不在乎眼前尾間的死活,從而準備立刻下殺手時,不想那位卻突然偷襲,心思稍微放鬆的枷椰子一時措手不及,差點就讓她奸計得逞。
僅僅在女子出手的那一瞬間,強大而純正的靈壓鋪天蓋地地向枷椰子迎麵撲來,妖怪中的等級是十分森嚴的,來自上位者的氣勢讓枷椰子的靈體動作一陣滯待,此時,就算再遲鈍也清晰地認識到女子的實力絕對不是像貞子那種垃圾貨色,任自己隨便掐寧的存在,以現階段自己的實力時根本不能從正麵對抗中占半點優勢,果斷如枷椰子立刻運轉全身靈力(念力)發動了早已設定好的空間坐標,無形的靈體周邊空間立刻如一陣水波般的輕輕湧動,枷椰子的真身瞬間逃脫出了女子的包圍圈,與此同時,枷椰子將那早已埋伏在一邊的分身出動,暫時迷惑住對方,而本體卻迅速逃離秋田縣.......
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片刻後,枷椰子才緩緩地立起身,揮手收攝起周邊本能吸附過來的陰氣,卻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異動,瞪大了一雙充血的眼睛,漆黑的瞳孔遠遠地瞭望者秋田縣的方向,眼神似乎穿透了虛空,半響,當半空中驀地刮起一股莫名的陰風時,枷椰子才緩緩伸出手,一臉冷笑地接住那張在空中上下翻騰、巴掌大小的泛黃紙片,這才開始整理起此行所得。
首先,那位實力在自己之上,從一身純粹的靈壓來看,至少存在了數百個年頭,而且絕對不是什麼自然形成的精靈,雖然一身的怨氣早已被煉化,但它周身依舊隱隱纏繞著絲絲死氣,淡得估計連它自己都沒發覺,而對此相當敏感的枷椰子卻因此立刻就判斷出它的原形,它絕對如自己一般,是以生前屍體成妖,隻不過修為遠甚於己而看不出原形而已,看它如此熟練地運用頭發作為武器,到讓枷椰子不覺間想到前世作為一個靈異發燒友時,從某個老盜墓賊那裏聽到的一樁古老傳聞......
結羅妖,現於極陰的墓穴或古戰場,由強烈執念而生,以死者身體某個部位或器官為本體而成形,一般根據它們成型的那部分器官特征,可將之分為肉結羅,發結羅,骨結羅,皮結羅,最出名的就是西遊記中的那隻白骨精,聊齋中的畫皮等,善於隱匿,喜食人肉精血,常被上古法力高強的術士們拘禁,為王侯將相守墓,曾聽聞有不少方士甚至親手嚐試過用活人批量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