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假冒男友(2)(1 / 2)

何禾望著空白屏幕上那段短短的話語,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輕輕地在鍵盤上敲擊出這樣的話語:子君,我不知道該怎樣對你說,或許我本就沒有什麼與你說,我一遍一遍的告訴我自己,我要忘記你,我真的要忘記你。我要當你從未在我生命裏出現過。可是我忘不掉,有時,在某一刻間我就會莫名的想起你,那種想念是一種擱在心底淺淺的痛,你不會明白那種痛,你怎麼會明白呢,子君。

何禾把郵件發出去後,看著麵前的電腦,屏幕的背景色像深藍色的湖,又像一場無疾而終愛戀的色調,空洞中泛著冷清。

何禾終於還是沒有等到葉子君的回複,他望著電腦空白的屏幕,沒有說什麼,或許許多事情早已經有了結局,而自己又在擔心什麼呢?

何禾在一個星期後收到了葉子君的信,她在信裏對何禾說,她要去找夏宇,當麵把一些事情問清楚。

何禾一次次的打開郵件,讀著那令他的心支離破碎的文字,那些淹沒在人潮洶湧裏過往,像一場無望的追逐,沒有終點,沒有希望。

冬天很深的時候,何禾做完了他的最後一張試卷,走出考室的時候,他告訴自己要回到屬於自己的生活中去了。

放寒假的時候,何禾決定在L城待一段時間再回家,他搬出了宿舍,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租了一間屋子,每月五百,一室一廳,一個人住下來竟覺落寞孤獨。

夜裏,北方的風沙在窗欞上卷著一種落寞的神傷與流離,何禾在鬥室裏望著窗外夜色裏朦朧的燈光,傾聽自己的呼吸,那種落寞,使他不由得生出想念,如果說一種愛,是對過去的無法忘記,那麼他是否也能承受與之俱來的背叛與哀傷?他難以忘卻,亦沒有絕望,他隻不過是在想念而已,子君,你好嗎?

時間像無盡的流水,緩緩而過。

寒假到了,何禾走在冷清的校園,偶爾看到提著沉重行李的學生匆匆而過。

孤獨像蠶繭一樣包圍了他。

何禾打開電腦的時候還像往常一樣去看看有沒有子君的郵件,但電腦上依舊是失望的空白。但他還是給子君發了郵件,告訴她自己在外麵租了房子,她有時間可以過來找他,還一並告訴了她自己的地址。

他想自己應該做點事來打發無聊的時間了,便在很久沒用過的廚房裏做起飯來,他當初租這個房子的時候就是看上了這個房子漂亮的陽台和廚房,然而,他很少用,或許一個人吃飯也是一件憂傷的事。那天,何禾坐在餐桌旁一個人吃著那些自己做的菜,越吃越覺得孤單,就放下了筷子。

他曾想過,將來他要有一所小小的公寓,他每天下班回來就能看到在門前等他的葉子君,然後吃子君給他做的飯。然而,這樣的想象太過於童話,無法在現實的重壓下存活。

白玲時不時的給何禾打電話來,說她還沒有回家,問何禾過得是否還好,說昨天她去了公園,那兒堆了好幾個雪人,她在電話裏說著許多細碎的話語,何禾就這樣聽著,不置一詞,最後她的聲線變得平直而單一,進而停頓。

何禾不能明白她要表達的意思,但這個電話至少讓他感到溫暖。他沒有回答一句,他覺得這種脆弱的形式讓他感到如此的不安,因而,他寧願它不要開始。

但這些日子來,隻有接到她的電話才能讓他感到心安,他又看了一遍郵箱,依舊沒有任何消息,他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如果時間一直能以這樣安之若素的步伐走下去,那該多好。何禾站在陽台上望著西天殘破的斜陽想。至少我不會對她如此的失望,他在趕那篇給雜誌社的文章時又這樣想起。

他寒假還沒有回去就是為著把那些雜誌社的稿約做完,他不想把事情拖久,但確切的是他想要等葉子君。

第三天的時候,何禾收到了雜誌社的稿費和樣刊,他在冬日的L城一個人走了很遠去郵局取錢,當他把那些錢存入存折的時候,忽然就接到了白玲的電話,她在電話裏問何禾是否知道子君去了哪兒,他爸爸到學校來找她,說她沒回家,她爸爸還要問你,你快回來吧。

何禾很快打了車回去,看到在大雪裏站著等他的葉子君的父親,他輕輕地走上去說,伯父,我其實也很久沒看到子君了,這些日子我都在等她給我發郵件,可直到現在她還沒給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