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從她九歲開始,她逐漸開竅,段應琛給她最好的教育條件,她比一般孩子早熟。
“段應琛,你教我寫作文。”她拿著作文本找到了他,“第一次怎麼寫?”
他那時忙於交畢業論文,拿起她的課本看了看後,一派正經說,“第一次背書包上學、戴紅領巾……”
“不要。”她撇撇小嘴,不滿,“同學都這樣寫,我要與別人不一樣。”她不知跟誰學的,話鋒一轉,“段應琛,你跟女孩子親嘴了嗎?第一次的感覺告訴我……”
就因為那個‘親嘴’,段應琛驟然發現這個小女孩有了殺傷力,將她推出門後交給了管家,然後鎖上了書房門。
當天晚上,段應琛照例來檢查她的作業。
他坐在她粉色公主床上,她穿著睡裙趴在一邊仔細的看著他,“段應琛,我嫁給你好不好?那樣你照顧我一輩子,你就對我好,把你的第一次都給我……”她洗澡的時候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看見他後,想要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他,並沒有覺得害羞或羞恥。
就是從那天開始,段應琛開始結交各種名媛千金,與她們約會,順便的,他給她報各種培訓班,讓她比普通上班族還忙碌。
紀迷離到了十六歲,琴棋書畫都會了點,唯獨與異性合不來。
“他今天要跟他未婚妻去酒會,才不會理我。”紀迷離一手拿著樂譜,走到了落地窗邊的椅子前站立,才轉過身,玄關處便傳來了聲音。
“小小年紀,氣不小。今天的功課做完了嗎?拿來我檢查。”
好聽的聲音正是來自她的‘段叔叔’。
她跟高中新同學解釋這是她叔叔,神通廣大的叔叔。
從她第一次來月事嚇到以為自己要死掉到身體發育春心萌動,這位帥氣又‘博學’的叔叔總是能及時出現,解救她。
“為什麼要女人流血,不是男人?”她第一次以女人的姿態跟他談話,伏在他腿上,哭訴。
“女人一個月流血幾天,男人天天流血。”
“為什麼要女人生孩子?聽說好疼的。”
“女人生孩子男人也出力了,你在哪裏聽的亂七八糟的事情,好好的腦子,全走錯了方向。”
“那為什麼胸部要長大,好累的。”
段應琛抽出了被她抓住了手掌,有點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深沉道:“以後供孩子吃的。”
“啊?被孩子吃了豈不是要平了?那我還不如現在給你吃……”
——在這種無厘頭的教育生活環境中,紀迷離糊糊塗塗的長大成人了。
也開始在意傭人在背後猜測未來女主人是關小姐還是祝小姐。
“我不小了,我甚至比你的關小姐還高。”她漲紅了臉與他爭辯。
他臉色一沉,剛毅的輪廓如斧削般,眉峰一斂,眼色一深,“你如果敢單獨去找她,我要你好看。”
帶點威脅。她不是被威脅大的,是被他寵大的,她並不怕他。
能讓段應琛做出這種反應,與她攪黃了他六段姻緣密不可分。
“今天你生日,我要送禮物給你,你等了這麼多年,猜猜是什麼?”清甜的聲音懸之又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