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愛上藤瑟禦這樣的男人,是否連這一點小小的心願都無法達到。
她每天呆在江水湖畔那幢別墅裏,心有說不來的孤寂與惆悵,也許沒有上班的女人就是那樣,因為無聊,所以,總愛胡思亂想,因為無所事事,所以,總喜歡想東想西,隻要藤瑟禦不接電話,腦子裏就會浮現他與其他女人在一起暖昧的畫麵。
似乎,那段時間,她最喜歡打電話查崗,而藤瑟禦卻越來越不耐煩。
也許,那段時間,她白箏是瘋狂的,她是一個為了愛而瘋狂的女人,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她一天無數次的無理取鬧。
她也想出去找份工作來打發時間,可是,經曆了三年金絲雀般的生活,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工作了,去了幾家公司麵試,人家都以她沒任何工作經曆為由而拒絕。
是的,與無數女人相比,她是幸福的,同時,也是悲慘的,幸福,是她擁有了藤三少極致的寵愛,悲慘是因為她每日隻能靠刷著VIP卡消費來發泄心中的怒氣與怨氣。
她是一個為了錢出賣自己身體的女人,他從沒說過一個愛字,在她追問到極限時,說得最多的是,他最愛的是她的身體,因為,她能給他帶來全新的體驗與感官刺激,可是,她想要不是這些,她多麼渴望他的愛,多麼希望有一天,他能抱著她,親著她的額頭,濃情綺綣地對她說:“寶貝兒,我愛你,沒你,我活不下去。”
可是,藤瑟禦天生是一個寡情淡泊的男人。
他對女人從不曾付出真心。
而她卻是他心裏最獨特的女人,他承認過,她該感到榮幸嗎?
她常常一個人提著新買的衣服,踩著十寸高跟鞋,在深夜走在街頭,無數路燈昏黃燈光打照下來,映襯著她落寞的臉孔,那臉孔上的青春似乎正在一點點地逝去。
望著一對又一對從她身邊經過的年輕男女,她心中有說不出來的羨慕與煩躁。
很多時候,她也需要一個人來陪,而他呢,永遠都是沒完沒了的工作應酬,生意似乎比她還要重要許多。
那天晚上,她回去江水湖畔時,剛掏出鑰匙想開門,一抹細長的影子便從暗處走了出來,那女人皮膚很白,全身纖塵不染,看不出年紀,就如一張久遠的照片,穿了一件天藍色暗紋旗袍,那氣質絕壁風華絕代。
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太太,她的五官精致到讓她這個隻有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自慚形穢。
朱唇不點自紅,眸子深邃,眸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後,幽幽開了口:“你是沈靜好?”
“是的,請問你是?”
女人立在她麵前,比她高不了多少,可是,薄薄的披肩橫在她一雙蓮臂上,藍色的紗巾與天藍色的旗袍毅色交相輝映。
身上沒戴任何手飾,甚至一粒耳環,一根手鏈。
但是,那優雅的氣質卻是由內而外自然散發出來的,似乎,她天生就該站在高處仰望世間的女人。
“我叫煥碧青!是瑟禦的母親。”
心裏‘咯噔’一下,白箏的心口莫名就微微怔了一下。
“噢,伯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