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瑟禦命人開除了哥哥的工作,甚至揚言,如果誰敢收留哥哥,就是與他藤瑟禦為敵,很明顯,藤瑟禦誤會了哥哥與她的關係。
有時候,她真的看不懂那個男人。
明明都不要她了,為什麼還要管她與誰在一起呢?
又或者說,她找了一個農民工傷了他藤三少的臉麵,是不是與他藤三少的有染的女人,就是他不要了,都不能再過自己平靜的生活。
所以,她拔打了他的手機,約他在涼橋上見麵。
那天的風雨很大,他撐著傘下了車,分開半個月後,白箏第一次見到了滿麵陰戾的他,眉眼間的疲憊讓她感覺他過得並不好。
“為什麼要斷了我哥的路?”她問。
“是他綹由自取。”
“藤瑟禦,你太霸道了。”她望著他,心口發疼,為什麼就是那樣看著他,她就感覺自己疼得撕心裂肺。
“藤瑟禦,我恨你。”
她撲上去,衝著他又踢又咬,褲管上全是她踢上去的濕泥,團團泥印子讓他狼狽不堪,可是,他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雙眼死死地注視著她。
“沈靜好,你跟我記住,至始至終,你都是我藤瑟禦的女人。”
長指捏握著她的下頜骨,她被迫仰起頭,被迫與他那雙閃爍著陰寒光芒的眸子對視。
“別人碰了你,就活該要下地獄。”
“這輩子,我最憎恨就是欺騙。”
他憎恨她與那個所謂的哥哥合謀來欺騙,他藤瑟禦是多麼要強的一個男人,居然被小女人耍得團團轉。
他還沒決定怎麼處理她們之間的關係,她就跑到千燈鎮與所謂的哥哥玩起了暖昧。
“他真是我哥哥,拜托,你腦子被門板夾了。”
終於明白是什麼激怒了他,她索性開口解釋。
哥哥怎麼可能與妹妹有關係呢?
“瑟禦,這段時間,我很想你的,你想我嗎?”
“不想。”
這一次,他不想再忽悠她。
“即然如此,我想也沒必要再談下去,你給我的所有錢財,我全部寄給了你。藤瑟禦,祝你幸福。”
這一次是真的要分手了,其實,那時候的白箏根本未察覺到男人那顆矛盾的心。
如果一點都不在乎,為什麼會在得知她與‘哥哥’在一起時怒氣滔天,甚至不惜自個兒開車到這千燈鎮,尋找她的蹤跡。
她回到了那套簡易的租住的房舍,風雨中,哥哥撐著黑傘從屋子裏跑出來,見她一個人獨自淋著雨,趕緊將傘遞了上去,遮去她頭頂所有飄降的雨花。
睫毛被雨淋濕了,絞沾在一起,眼眶發酸,疼得厲害。
“哥哥,你願意娶我嗎?”
男人握著黑傘的手一抖,似乎不太敢相信美若天仙姑娘出口的話。
他還沒反應過來,她整個身體就傾上來,唇主動吻上了他……
那一刻,一輛黑色的悍馬從她們身邊瘋狂擦過,車輪重重輾過水坑,坑裏的水濺起飄灑,弄得她們的褲管沾染上了汙黑的水漬。
黑色悍馬一路瘋狛馳聘,仿若帶著滔天的怒氣,雨簾中,車尾那個囂張的車牌號是她熟悉的00000。
*
隨心站在天橋上,抬起頭,望著暴雨飄降的天空,沉重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所有的一切,她都記起來了。
她是白箏,沈靜好,隻不過是怕他日被他拋棄而胡謅的名字,當然,最初是因為付靜的嫉妒,並未告訴藤瑟禦她的真名,而她隻不過是在付靜隨便賜予名字上加了一個‘好’字。
記得,老媽說她大病一場,起來後性情大變,變得比以往灑脫,性格也比以前潑辣了,而且,醒來後,聽著大家叫她白箏,她就直嚷著難聽死了,然後,她第二天就拿了戶口薄改了名。
將‘箏’字改成了‘隨心’。
醒來後的事都是無意識地進行,實際上,如今想來,也許是因為心中對那份愛太執著,刻骨銘心。
心僵到了極致也就選擇將一切來遺忘,把白箏改成白隨心,隻不過是想拋棄過去,重新開始。
也許,之於他與她,相忘江湖是最好的結局,然而,偏偏,他們又在人生的軌跡裏悄然相遇,還上演了那麼多的戲碼。
她還成了‘財富’的法律顧問,合約才簽不到十個小時。
滂沱的雨越下越大,打在她頭頂也有了些許的疼意,張著茫然的雙眼,四處張望,然後,昏眩襲來,瞬間身體倒向了地麵,即刻失去了所有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