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嫉妒的同時,她也曾想好好地與白箏談一談,但每次看到她那張散發著青春與歡愉的臉蛋時,話到嘴邊就咽下了,她的風生水聲與自己的悲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出口的話自然帶了幾分的不耐與譏誚。
“我也承認,勾引過藤瑟禦。”甚至為了那份驕傲的自尊心,曾在一個漆黑,狂風大作的夜風,她故意撞上了他的車,假裝暈倒,藤瑟禦將她帶回了別墅,她以為男人會要她,沒想卻是讓助理照顧了她一夜,第二天清晨,她摸到他的房間,硬是要擠上床,她清楚地記得,自己脫光了衣服,將完美無暇的身子展露在他麵前時,他的麵色冷沉幾乎如凝結的冰塊。
“我哪一點比靜好差?”
“一根手指也比不上,滾。”
男人似乎不想與她多言半句,隻是握住一隻紅酒杯,站在房間中央,那抹高大冷沉的身形彌漫出來的冷硬與陰戾讓她不寒而粟,她雙手環胸,抖瑟著玉白的身子,枉想還做最後的掙紮。
隻聽門‘哐當’一聲,兩名保戴著墨鏡,身著黑色西服清冷的保鏢幾個大步走了進來,不顧她的尖叫與羞怯,扣住她一支手臂就把她往門外拉。
那是一份恥辱,她付靜畢生奇恥大辱。
她結了四次婚,包括張光澤在內,當然,還有在異國偶爾偷玩的一夜情在內,仔細數數,記得清楚的大約有十幾二十個男人,哪個男人看到她第一眼不是像一隻欲望勃發的野獸,恨不得撲上前將她衣服剝開,一逞****。
從那些男人們的饑渴的眼神中,她感覺得,她的外形並不是那麼難堪。
至少,她能讓那些男人興奮,隻能絕代嬌顏的女人才能勾起男人強烈的欲望。
隻除了藤瑟禦,完全當她是一個無物,她脫光衣服的那一刻,在他眼睛裏看到除了冰冷外,再無其他任何一絲情緒的波動。
不過也沒關係,沒了藤瑟禦的愛,她還有千千萬萬男人的愛。
而且,這些年,她也過得舒適愜意,四年後再見到白隨心,瞧她印堂發黑,眼窩發青,眼膏都遮不住眼角淡淡的黑眼圈。
一身火豔的她與清純樸素的白箏簡直就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走在大街上,自然是她這種類型比較吸引男人的眸光。
青春,亮麗,像個絕色尤物。
這自然是滿足了付靜內心深處小小的虛榮心。
伸手撩了撩腦後的波浪卷發。
“白箏,其實,這些年,每當孤寂時,我還是挺愛回憶咱們以前所走過的無憂無慮的日子。”
“好了,說說你第四任丈夫的情況吧。”
隨心不想與她閑聊下去,不是她不念舊,而是現在的她與付靜幾乎是隔了幾個太平洋的距離。
學識,觀念,對人生的感悟都已經不再相同了。
她變了,她自然也會變,其實,人不可能是一層不變的。
****,月月,年年,都是隨自己生長的環境而變化著,她也不能說付靜那種生活就不好。
隻是她不認同她所持的觀念,每個人選擇生活的方式不同,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與付靜已經不是同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