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是我媽咪,她是個巫婆!”
巫婆?在女兒的心目中,她是一個害死白雪公主的巫婆,那一刻,隨心感覺淚腺漲痛,心瓣都快破裂開來。
藤瑟禦自然也察覺到了內心深處蔓延的悲傷,卷戀地看了她一眼,再也無法保持沉默,疾步上前,輕輕握住女兒的小手,軟語道:“囡囡,她真是你的媽咪喲!”
“不是,她是一個大騙子。”囡囡童稚的聲音帶著兒童少有的尖亢。
“爹地,她是巫婆,她是壞人,才不是我媽咪。”
“你再說一遍?”“她不是我媽咪,我才不要這種女人當媽咪,她就是巫婆。”囡囡的尖厲的聲音在隨心耳中陡地放大,顫抖的唇瓣,失了顏色,宛如狂風肆虐下的落花!
藤瑟禦氣得一張俊顏幾乎扭曲,揚起手臂,一個清脆的耳光就刮在了女兒的右臉頰上。
這是他第一次動手打寶貝,平時捧在掌心怕飛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平時無論女兒要怎麼樣,甚至讓他當馬來騎,隻要她高興,快樂,他工作再累都願意,可是,今天,他真的是氣瘋了,居然對孩子動了粗。
似乎都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幕,將女兒疼進心坎裏的藤瑟禦會打人,囡囡張開小嘴兒,久久都沒有哭出來,而幾乎就在同一個時刻,隨心與傅碧瑤兩個女人全都向囡囡衝去,皆將女兒護在懷中來安慰。
“滾開,巫婆,都是你害的。”都是眼前這個女人,爹地才會發怒,對她動手,打她耳光,迸射出來那種憎恨的光芒,根本不該出現在一個近四歲的小女孩子眼睛裏。
隨心被推了一把,險些跌倒,一支手臂橫過來,箍住她腰身,就讓她免於被地板磚親吻的險況。
然而,心疼至極的她哪裏肯領男人這份情,揮手將他箍在腰間的大掌凶悍地拍開。
她不想再呆在這兒,除了無地自容外,剩下就隻有心痛了,狂恨的眸光在屋子裏掃了一圈,抿緊著紅唇,最後一句都沒說,踩著高跟鞋轉身離開。
“陳麗,讓司機送她回去!”
“是。”陳麗也被剛才的畫麵震驚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白律師居然是囡囡的親生母親,她一直就覺得藤老板對白律師一直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情愫,隻要有白律師出現的地方,老板那雙利眸總是有意無意地搜尋著她的背影,原來,他們已經生育一個女兒,這真是爆炸性新聞啊!
陳麗疾步領命而去。
“瑟禦,你瘋了不成?”煥碧青氣得胃疼,王伯急忙為她拿來了胃藥,吞了兩片後,胃灼感稍稍減輕,她開始厲聲喝斥兒子。
“媽,為‘財富’,為藤家,我付出了四年,還不夠麼?”
反駁的聲音鏗鏗有力,帶著不可憾動的氣勢與決心,言下之意是說,為了能將‘財富’發揚光大,我付出四年與愛人分離的時光,難道不夠嗎?
煥碧青望著兒子那張冷漠的俊顏,第一次覺得對於這個兒子有些心寒,這樁婚姻,當初是她們夫妻做得主,為了精石集團能給‘財富’帶來能大的利益,她們啟用千古不變的商業聯姻!
在她眼中,白隨心算個什麼東西,隻是一個一無是處,貧窮老百姓人家的女兒,哪能給傅長青的掌上明珠相比,如果是白隨心是塊隨處可見,一抓一大把卑賤的泥塵,那麼,傅碧瑤則是那顆耀眼奪目,光華外露,璀璨無比的珍珠!傻子都知道要撿珍珠而棄泥塵,偏偏她的兒子卻要為了泥塵舍珍珠,四年前,她已經警告過那隻狐狸精一次了,沒想到,她居然藏得那麼深,甚至還詐死,用這種高明的手段來勾引她兒了,她絕不允許狐狸精回來攪得藤家雞犬不寧,絕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