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著母親,似乎能洞悉她心底的想法,狹長的瞳仁微微淺眯,薄唇輕啟:“媽,我要做的事,誰都不可以阻攔。”
藤瑟禦像一個狂霸的帝王,狂妄地向母親宣誓,以前的他是濱江城出了名的孝子,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是愚孝,當明白這個道理時,對靜好的傷害已經造成,所以,哪怕是逆忤母親,他要彌補自己所犯的過錯。
“藤瑟……禦。”
煥碧青氣得麵色鐵青,伸手將身側的花瓶撈起狠狠地砸到了地板上摔得粉碎!然而,母親的狂怒並未阻擋藤瑟禦上樓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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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主臥室裏,傅碧瑤身著一襲長長米白色睡袍,一頭烏黑秀發輕垂,白衣飄飄,仙風立骨,眉目如畫,精美的輪廓眉卻籠罩著一縷幽怨!盈盈秋眸氤氳水汽,明明是一個絕代佳人,然而,卻根本難入男人的眼!
“瑟禦,這一切是你安排的嗎?”就質問聲也是這樣輕輕柔柔,夾著香煙的手指湊入唇邊輕吸一口,薄唇緩緩吐出,一縷淡淡的煙霧在周測繚繞開去,為他增清一抹神秘的屏障,站在離她一步之遙的距離,狹長的眸子淺眯,透過薄薄白色煙霧,定定地注視著眼前的女子。
“是。”
薄唇輕啟,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讓女人傾刻間淚從眼眶中滾滾而出。
貝齒死死地咬住紅唇,唇上的血色傾刻間散開:“你……太……殘忍了。”
“瑟禦,我到底有哪裏不夠好,要讓你這樣對我?”
男人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女人玄然欲泣,楚楚可憐之姿並未讓他有絲毫的心疼。
“你……還在怪我,怪我當年不在乎你,是嗎?”
吞吞吐吐,傅碧瑤終還是將藏在心裏多的疑問問出。
聞言,勾唇,男人唇畔出現一朵邪魅的淺笑:“碧瑤,憑什麼你要這樣的自信,即然當年你狠心置我與你的情分於不顧,如今,你又表麵得這樣傷心欲絕給誰看呢?”
“我……當年,是你誤會了,其實,我心裏的那個人一直是你啊!”傅碧瑤覺得老天真是給她開了好大的一個玩笑,當年,她不愛他時,他卻瘋狂地追求著她,等她如他所願,如飛蛾撲火般,不顧一切,就算是會摔下山崖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勇往直前時,終於開口向他剖白內心感情時,他卻冰冷如廝地對她說:傅碧瑤,如果你不是傅長青的女兒,或許,我連多看你一眼也不會,我給不了你愛情,咱們之間除了利益交易,再無其他。
這番話如一盆冷水撲向了她胸口熊熊燃燒的那一盆愛情之火,火焰熄滅,最終隻剩下餘煙嫋嫋。
如果瑟禦不愛她,又怎麼可能會那樣瘋狂地追求她,她去美國進修的那段時間,他甚至放下了生意,飛到美國一直呆在她身邊整整八天,那八天裏,他為她做盡了一切溫柔的事,為她買最喜歡吃蛋糕,她要什麼,他便會想方設法替她拿了,隻除了天上星星月亮外,幾乎沒有一樣是他藤瑟禦辦不到的事情,他帶她去衝浪,滑雪,還她去普羅旺斯看薰衣草,去北海道看星星,甚至做了一幅大橫標語,火紅色的幕布上用著黃色的油漆寫著:“今生吾愛,非你莫屬!”那幅標語當時是從她進修學校那幢教學樓灑卷下來的,在紅布灑下的那一刻,他筆挺的身形就站在幕布的前麵,低著頭,嘴角彌漫著淺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