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居然就這樣子走了,走得果斷而幹脆,白隨心,你到底又在期待什麼呢?
隨心捏著優盤穿過小徑進層,怕驚擾了家人,邁著極輕微的步子,越過幽暗的小廳繞向了自己所住的那間小臥室。
自從恢複記憶後,她就一心想要奪回女兒的撫養權,所以,她工作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賣力,即然這文件是陳麗花了心血得出來迷案結論,她自是迫不急待就打開了筆記本,將優盤插入到筆記本右邊扁扁密密的兩排小孔中,筆記本黑色的屏幕彈開,電腦成功啟動後,玉指點擊著鼠標,點出優盤文件區域,陡地,屏幕上彈出一段畫麵,讓她有些暗自吃驚,這死男人,明明說是給她解決難題,怎麼又給她看這玩意兒啊?上次為了讓她簽約,他也是拿了這種視頻給她,當時她就覺得無地自容,王八蛋,外形儀靜表堂堂,滿肚子整個就是蟲裝腦,她正想關閉視頻,可……是,不對啊!
她怎麼覺得畫麵的床單十分眼熟,好似在哪兒見到過,噢,對了,她想起來了,不會吧!
高清晰的視角急劇轉換,果然,她就看到了兩抹糾纏的身影,女人張著紅唇,正哼哼唧唧,雙頰紅潤,一身香汗布滿,細長的發絲從裸背上散成了一個漂亮的弧度,擋住了些許雪嫩的肌膚,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她正承受著什麼,關鍵是,拍攝的角度那樣清晰,清晰到可以瞧見她脖子上根根立起的汗毛,以及那鑲嵌在雪白肌膚下幾欲賁起的藏青色血管,似乎正在努力隱忍,她懂,她甚至看到男人……
不,一瞬間,她就拍案而起,怒焰充斥在她心頭,一直就覺得男人不可能這樣放過她,果不其然,死男人,烏龜王八蛋,她要瘋了,他居然把那天的事情拍成了視頻,甚至還在右下角用大紅色字體注了一個顯眼的大標題: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瘋子,神經病,超級變態狂魔,死男人,藤瑟禦,你會斷子絕孫的。
她開始拚命地拔打著電話,食指不停地瘋狂地按著手機鍵,她快被這隻惡魔搞瘋了。
“喂,親愛的,有事?”懶洋洋的聲音如劃過的沙石,纏綿襲上她耳膜,腹黑的野狼,隨心腦子裏就即刻就湧現了這幾個字。
“藤瑟禦,你什麼意思?”
“啥啊?”男人開始給她裝蒜。
“你把……。”吞咽了一口口水,她才能完整地質問出來:“你把哪個……拍下來做什麼?”心頭迅速劃過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噢,你說那個啊,不是刻意的,當時,天花板上就按了一個針孔攝像頭,我也是事後知道的,怕被別人看到了,所以,我急忙把它摘下來,好好,別說,你那身段兒真是迷死人了,嗯,小嘴兒夠紅的,腰夠細,臀部夠……”
“瘋子,藤瑟禦,我要告你。”她是律師,自會用法律來保護自己。
“告啊,隻要你不怕你白大律師床戲爆光,我倒無所謂。”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隨心這才驚覺,這根本是他早已設下的陰謀,這個視頻不是無意中拍下的,事實上,從她參加他母親的壽宴時,他就已經開始設計了,她甚至懷疑那個服務生托盤裏的酒杯砸到她身上,都是他刻意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