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瑟禦,你擁有數不盡的錢財,站在了金字塔頂端,你可以得到所有女人的心,唯獨兒這一顆。
電話響了,是一個不熟悉的號碼,隨心一般情況下是沒做什麼設置的,即便是陌生人的號她也會接。
“喂。”
“白阿姨,我媽媽快不行了,白阿姨,我求你,你快來,我媽媽說想見你最後一麵。”
小女孩兒抽抽泣泣的悲涼聲音讓她心口猛地一緊。
“丫兒,你說清楚,你們在哪兒?”
“在XX醫院。”
“好的,我馬上就來。”
隨心趕緊橫穿過馬路,招了一輛計程車風風火火趕去了醫院。
病房裏,女人躺在床上,頭發垂落兩鬢,嘴唇是說不出來的黑紫,幾日不見,整個人幾乎瘦得隻剩下了皮包骨頭。
如一朵即將凋零的殘敗花朵兒。
“丫兒。”
小姑娘呆在她床畔,雙肩抽動,不時地嗚嗚哭泣,聽到有人叫她,抬起頭,在看到隨心那張熟悉的臉龐時,驚喜地撲過來。
“白阿姨,我媽媽不行了,嗚嗚。”
“別哭,乖。”她在孩子肩上了拍了幾下,安慰著,然後,走上前望著床榻上病入膏歡的女人。
“白小……姐,你來了。”
“嗯,別動,你躺著,我去找醫生問問你的病情。”
她真是很同情這對母女,尤其是得知她是哥哥青梅竹馬的戀人後,她對這婦人的感情便更深了。
“不,不用了。”婦人抬手緊緊地拽住了她的衣袖,阻此她離去的步伐。
“白小姐,你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你能陪我……說一會兒話嗎?”她的病情自己心裏清楚,問醫生也是白搭,她沒多少時間了。
“好。”隨心不想讓這對母女傷心難過,幾乎是有求必應。
她在床畔邊坐下,緊緊地握住了婦人冰涼的雙手。
“大姐,你的手好冷。”
“嗯,是冷,白小姐,我……就要走了,離開前,我想拜托你收留丫兒好嗎?”
“別說這樣的話,也別這樣想,你會好起來的。”
“不可能了。”婦人搖了搖頭。
“我在床上躺了四年,下身幾乎已經萎縮,枯了,我是一個沒用的人,活在世上是拖累,隻是,我不放心丫兒。”
她的眸光貪戀地看向女兒,女兒眼角不斷湧出的淚珠,如一柄柄的小刀切割著她脆弱的心肺。
“她還那麼小,就沒有了父母,我真的不放心。”
“白小姐,我對不起你,請原諒……我,我不是有意的,要不是想讓丫兒有一個好的生存環境,我不會那樣做,我……騙了你。”
“騙了我,怎麼說?”
“劉坤應該不是藤瑟禦殺的,奪走你孩子的人,雖然我不知道是誰,可是,我感覺是不想讓你好過的人,白小姐,你有仇人嗎?”
這問題唐突而驚駭。
她有仇人嗎?隨心仔細回想,覺得自己沒結什麼怨啊。
也明白了女人找她來的原因。
“沒有。”
“這個人是非常不想讓你好過,甚至可以說想要索你的命,趁你熟睡抱走孩子,再弄傷你假裝成車禍,當年,接到劉坤的電話,我趕過去,真的就沒見你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