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兒?”
男人抿唇不語,她衝著他嫣然一笑,垂下眼眸,踩著踉蹌的步子從他身邊擦過,就在要錯身而過的那一瞬間,他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她掙紮:“幹嘛?”
男人的力氣天生就比女人大,更何況是喝了酒的女人如輕輕的棉恕般。
“你……喝酒了?”
“嗯,藤解放硬拉著喝,沒辦法。”
她的笑容幹淨甜美,不帶任何一絲的雜質,與四年前一樣,大槐樹下,她們就這樣靜靜地觀望著,仿佛又回到了曾經那一段美好甜蜜恩愛的時光。
她與藤解放在一起?這麼說來,是那小子把她送回來的。
不知不覺,那支捏握著她纖腰的手臂收緊。
死死地箍住了她,讓她與他之間不留一絲的空隙。
“你給他借錢了?”口氣有些衝,明顯是心情不好,然而,醉酒的女人神智不是十分清楚,更不可能注意這麼細微的變化。
“是,借了二十萬,我全投進……股市了,今天新德利漲了,我賺了近兩千,好高興的。”
賺了二千就高興成這樣,還與野男人出去喝酒,把他一個人晾在家裏,拜托,藤大老板,人家不知道你要來啊,再說,你與人家白律師已經沒關係了嘛,嘿嘿。
“以後,不準跟他出去。”他霸道地要求。
“為……為什麼?”
她吞吞吐吐地問出,玉手爬上了他剛硬的五官,這硬朗的男性臉孔是她熟悉到極致的。
“藤解放那種男人,你也敢跟著出去。”
彎腰,他抱起她走進了那條通往她家的幽深巷子,客廳裏留了一盞壁燈,也許是白老太怕女兒回來看不見進臥室,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沒繞一點彎子就直接把她抱進了那間十來平米的臥室。
狠狠地把她丟到了硬梆梆的床上。
“喂,很疼也。”女人揉著被撞疼的左肩膀嘀咕。
他給了她一記‘疼死’才好的眼神。
這一撞感覺頭有些暈了,胸口也發悶,一股酸酸的東西從胃裏湧出,她沒法兒控製就吐出來。
嘔,酸澀的穢物已經吐出,而且,是吐了他一身,因為,他離她太近了,這也怪不得她。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子酸臭味兒。
男人纖長的眉毛擰得死緊,麵色更是黑如鍋底,心裏暗罵了一句:藤解放這小子是灌了她多少的酒?
如果是以前,他絕對會抽身離開,可是,他已經不再是四年前的藤瑟禦,自尊,驕傲當不了飯吃,如果想要挽回她的心,還是溫柔體貼一點好。
這樣想著,他便脫下了身上的黑色昵子大衣,將大衣拿去了客廳,再到廚房端了一盆熱水進來,並且還端了一杯水,將她從床上扯起,杯緣遞到她嘴邊。
動作有些粗魯,可是,藤三少幾時這樣侍候過一個女人喝水,熱臉,洗腳。
根本就是破天荒地第一次,再說,他也不懂得如何去侍候一個女人,這女人總是讓他破例,他都覺著自己很沒誌氣。
他真想抽身離開,可是,在見到她半閉雙眸,顫動著紅唇,不知道在嘀嘀咕咕說著什麼時,心中的防牆轟地一聲就倒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