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掃帚將那間十來平米的房間清掃幹淨,再用拖把拖幹淨,感覺屋子裏幾乎已經聞不到一絲酸臭的****味了,才鬆了一口氣,並將掃帚拿去了衛生間清掃,嘩嘩的流水聲吵醒了隔壁屋子裏的老人,白老太輕手輕腳,深怕吵醒了兩個孩子,披衣來至客廳,見衛生間開了燈,又有流水聲,便蹙眉道:“老三,瞧瞧,都幾點了,夜熬多了不好。”
白老太碎碎念的當口,高大健碩的男人走出來,站至她麵前,她便像一隻驚弓之鳥一樣從沙發上彈起。
“你……”
起初她以為是小偷進家門了,因為兒子白豪城並沒有這樣高。
看到那一張俊逸非凡陽硬輪廓,一顆懸起的心才落了地。
“瑟禦啊,你……沒走?”
白老太太吃驚了,他不是已經走了近四個小時了嗎?怎麼還呆在屋子裏?
“嗯,媽,隨心喝醉了,剛吐了,所以,我就……”
藤瑟禦說這句話的時候,俊朗的麵孔漫了一層薄薄的紅色,隻是燈光太微弱也不是太明顯。
“噢。”白老太也是非常聰明的一個女人。
活了大半輩子,大風大浪什麼也沒見過,這個女婿對自個兒閨女可不是一般的好,堂堂一個大老板,腰纏萬貫,居然紆尊降貴來她們這破爛簡陋的地方,還親自拿掃帚掃地,老三真是落到福地裏了。
“這老三真是的,趕明兒,我得教訓教訓她。”
“這是你衣服吧?”白老太這才發現旁邊放了一件黑色的昵子大衣,大衣胸襟,袖口處到處都是未處理的汙穢,不用說,自是老三喝醉了吐上去的。
吐了人家男人一身,關鍵是男人也不嫌棄,還準備拿去自己清洗。
“瑟禦,你……你看,這。”白老太語無倫次:“明兒個,我幫你洗了給你送過來,今兒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白老太下了逐客令,雖說男人對她女兒不錯,可是,她是一個愛好麵子的人,萬一被街坊鄰居瞧起了,那就不好了。
她們這一帶都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女婿是不能在娘家留宿的。即便是留宿也不能與女兒同一個房間,據說會讓娘家人倒黴,再說,她還有一個兒子,尤其陳月桂那種斤斤計較的媳婦兒,萬一哪天出了什麼事,她真會把責任全都怪罪到老三身上,說老三帶男人回家亂搞。
當然,藤瑟禦是她們鍾意的女婿。
老三生的女兒又不是他的,再說,他們也沒結過婚,留在家裏始終是欠妥的。
那間房那麼小,她們都是大齡男女,萬一幹柴遇上烈火,那就不好了。
其實,這想法白老太偏的不是兒子,而是幺女兒白老三。
“不……用了,媽,她喝得有點高,你注意她一下,那我……先走了。”
嶽母都這樣說了,藤瑟禦臉皮再厚也不可能繼續留下來照顧她,瞥了一眼那間小屋,拿了自個兒髒衣服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白老太望著他高大狂狷的身形消失在院子裏,咬了一下嘴唇,心裏嘀咕:即然愛我家老三,就該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讓老三名正言順嫁入藤家,然而,白老太哪裏又知道,至始至終都是她家女兒死倔著不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