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嫁晚嫁都得嫁,趁現在還年輕,嫁一個有錢老公,在有錢老公的羽冀之下輕輕鬆鬆過一輩子,何樂而不為呢?
傅長青隻是抿唇不語,半晌後,從衣袋子裏摸出一張支票放到桌子上。
“豪城,這錢應該足夠買一套房子了,房子買好後,你們就搬過去吧,對了,不能告訴隨心,還有你媽,更不能拿去賭了。”
這年輕人嗜賭成命,他是略有了解的。
“當然,當然。”
看到支票,折豪城眼睛都綠了,數字欄可是寫著100萬,天啊,發橫財了,一百萬足夠買一套住房了。
餘下的還可以給他還款。
“你姨媽呢?”
“她在屋子裏睡覺,要不要,我去叫她?”
有了錢啥都好說,白豪城自是十分殷勤。
“不,不用了。”傅長青從椅子上起身,步伐緩慢地走向了隔壁的房間,房間狹小,大約隻有十幾平米左右,裏麵除了一張簡單的床,一張小荼幾,一個陳年老衣櫃,再無其它的擺設,就僅僅隻是這兩三樣的東西,屋子都顯得太過於擁擠。
床上躺著一個人,被子未蓋,女人雙眼緊閉,時不時還啪地在自個兒臉上打了一下。
傅先生走過去,坐在了床沿邊,俯下頭,緊緊地盯望著女人泛黃的臉孔,揮著衣袖,不時為她驅趕著討人厭,讓她無法安心入睡的蚊子。
“豪城,去買一個驅蚊器回來。”
他將一張百元大鈔遞了過去,白豪城應著聲兒拿了鈔票就往門外走。
不一會兒,白豪城就將驅蚊器買回來了,將它插在了床頭悄然退出房間。
屋子裏很安靜,靜得幾乎能聽到風兒吹進來的纏綿聲音。
傅長青靜靜地坐在那裏,眼睛瞬也瞬地盯望著丁香熟睡的臉孔,曾經的絕代嬌顏也會有凋零之時,唯有人世間的感情是始終不變的,對於這個女人,說不愛是假的,隻是,年輕時,他的心太過於傾向權利與地位。
所以,才會拋棄這對母女。
現在,他已經不再年輕了,他不知道還有多少的人生歲月可以過,剩下來的餘生,他得彌補對她的虧欠。
時間就在一分一秒的靜謐中流失。
“長青,報上說你要娶她為妻,真的嗎?”
“娛樂新聞一向都是捕風捉影,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心好了,我又不愛她,絕不可能娶她。”
其實,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他唯有負了懷中的女子,才可能有更輝煌燦爛的未來。
“可是,她們都在說,你們快結婚了啊。”
“胡扯,我說了不會要她,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想要的女人,隻有你。”
他說了在堆的謊話,唯有這一句是真的,發自於肺腑,在這個世間上,他唯一想要的女人,永遠是裴丁香,也許是還不夠深愛,又或者說,他對她的愛敵不過對富貴與權利的追逐。
貪婪之心往往會害許多的人。
他傅長青也終究是個平凡之人,有了權勢與地位,女人要多少沒有?
找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恐怕都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