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她想也未想就拒絕了。
“你……”女人的幹脆讓他有些惱怒。
“我不想靠男人。”她丟給他一記唯美的微笑,轉身離開時,最後向他說了一句:“藤瑟禦,也許,你我的相識本就是一場錯誤。”
女人轉身跟著警察走遠,藤瑟禦從凳子上站起,一雙手掌捏握成拳。
這女人剛剛說了什麼?
她說:“藤瑟禦,也許,你我的相識本就是一個錯誤。”
就算是她剛灰複記憶的時候,她也沒有這樣說過,這句話的意思不要去細究。
她們的相識為什麼是錯誤?
這句話久久地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藤瑟禦,也許,你我的相識本就是一個錯誤,這是一句下了迷藥的蠱惑之語,她是在說,隻恨情深,奈何緣淺嗎?
不論如何,隨心,我都不打算放過你了。
就算是錯誤,就把這個錯誤延續到底。
一直錯下去就好,他多懷念以前的時光,那個永遠追隨在他身後,整天快樂的像一隻小鳥,嘰嘰喳喳不停在他身邊叫嚷著:“瑟禦,瑟禦。”是否已經變了,變得深沉,內斂,城俯也深了,許多時候,他根本看不透她,也猜測不出她心裏是怎麼想的。
那樣靜謐相處的時光,他多麼懷念,可惜終是一去不複返。
傅長青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去探望了暈迷不醒的原配之妻敖雪霜。
敖雪霜處於昏迷中,手術後就一直未曾醒過來,傅碧瑤一氣之下將隨心告上了法庭。
傅長青麵色有些蒼白,精神相當不好,他才剛失去雙腿,傷口還未拆線,麻藥過去後,致命噬骨的疼痛就一直折磨著他。
他愣愣地盯望著床上躺著,毫無生氣的女人。
是他同時害苦了兩個女人,一個裴丁香,一個敖雪霜。
“碧瑤,她是你的姐姐,你不能這樣對她的。”
知曉了女兒將隨心告上了法庭,他痛心疾首地斥罵。
“爸,你把她當成是女兒,人家可未把你當成是父親,你都沒看見,她捅媽那刀有多深,我媽臉都痛得慘白轉青,給死人沒啥兩樣,我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她。”傅碧瑤滿臉鬱憤,她不可能就這樣放過白隨心,那女人心太狠了,居然能下得了這麼重的手。
“是你媽先去找人家挑事的。”
人都死了,還跑去找人家理論,整件事情本來就是她們傅家不對。
“爸,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媽可是為了你啊,要不是白隨心,你不會斷腿,要不是為你抱不平,我媽不會躺在這兒生死未卜,你說,你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傅碧瑤說得振振有詞。
“爸的殘疾,不怨她,都是意外,是老天要懲罰我這個薄情之人,所以,才讓我不能再走路,與她無關啊,她已經失去母親了。”
他的腿斷了,沒辦法去參加丁香的葬禮,身邊的人受了倆母女的旨使,根本不把他帶過去。
“爸,不管你說什麼,白隨心這牢是坐定了。”
這一次,傅碧瑤打算斬草除根,一勞永逸,她不想再擔驚受怕下去,如果能讓白隨心一直呆在監獄裏,何嚐不是一件好事,那樣的話,白隨心就不會再去勾引瑟禦,藤瑟禦漸漸會忘了她,慢慢把目光轉向她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