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亮著呢,也許,又是一場徒勞無功的事,可是,不去試一試,她是不會甘心的。
“她如果坐了牢,我們就脫離父女關係吧,碧瑤,你是著了什麼魔,難道真不能與隨心和睦相處,難道上一代的恩怨還要繼續延續下去嗎?”
他的腿沒了,丁香死了,還死得那麼慘烈,他親眼看著她咽下最後一口氣,當時,他感覺自己心髒都停止跳動了。
是他辜負了那樣一個優秀的女人,是他負了她一生。
他就是那個罪虧禍首,該得到懲罰的人是他,而不是他無辜的女兒隨心。
傅碧瑤冷冷一笑:“爸,現在,你還有資格這樣說話嗎?”
“什麼意思?”
“你雙腿不便,也老了,傅氏就由我看管著吧,而要不要隨心坐牢,可是我說了算,今後,你就好好頤養天年,對了,你說是澳洲‘碧芸閣’好呢,還是江淮的‘香蘭宇’好呢?”
“你……怎麼知道的?”
傅長青麵色微微一怔。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父親,白隨心雖是你的女兒,你卻沒有撫養過她一天,你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可言,可是,在得知她是你女兒後,你就準備將傅氏所有的一切全都給她,是吧?那個‘香蘭宇’是你修了準備送給裴丁香的,我媽早知道了,所以,才會帶著保鏢去挖裴丁香的墓。”
傅長青怔在地原,嘴唇不斷地哆嗦著,這些事情,他一直做得都會隱秘,這對母女是怎麼知道的?
“碧瑤,你簡直就是胡扯,‘香蘭宇’隻是我幫一個富豪修的一座別墅而已。”
“噢,父親,沒事,我不介意,其實,你的寶貝女人已經死了,沒辦法進去住了,今後,我打算把那兒重新翻建,日後,你與母親過去養老,也是好的。”
燦笑兩聲,女人在父親肩上拍了兩下,然後,衝著門口的保鏢下令:“帶傅先生回去。”
“是,傅小姐。”
兩名保鏢走了進來,將傅長青推走。
“傅碧瑤,你這樣對自己的父親,不怕被天打雷辟?”
“要辟的那個人首先是你,有因必有果,這果是因你一手造成,給我帶走,我不想看到他。”
傅長青被保鏢弄走了,傅碧瑤在母親的病榻畔坐了下來。
伸手握住了母親插滿了玻璃管子的手,指尖的冰涼讓她心頭憤恨倍增。
“媽,你知道嗎?父親的那顆心果然是向著她們的,這二十幾年來,你呆在他身邊,侍候著他的湯湯水水,要不是你的,他怎麼可能會擁有那麼龐大的傅氏帝國,如今,到了垂墓之年,他不惜一擲巨資修築‘香蘭宇’,隻是想老年後與那女人雙棲雙飛,你做的對,我很讚同,這一次,不把白隨心弄進去,我就不姓傅。”
傅氏為什麼會出現虧空,嚴格意義上來講,傅氏是百年老字號,不可能衰退的這樣迅速,她用那個去世孩子的骨灰與白隨心做了一筆交易,白隨心打電話給了藤瑟禦。
她以為藤瑟禦會幫忙,可是,後來,她才知道,傅氏財務出現問題,的確是如父親所說,去緬甸進了一批碎石,砸了許多錢進去,她一直認為是藤瑟禦搞的鬼,因為,那次進貨,藤瑟禦是沒讓人去的。